阿宁抬起头，眼睛里是闪动
昏黄火苗：“婆婆说，
们离开以后，狗子先放在大伯公家里。”
“噢。”
陈汉升遗憾点点头，他还准备欺负
下小土狗。
“阿哥要见吗，可以叫回来。”
小阿宁往灶台里塞
块木头，马上跑到院子里，对着个方向大声喊道：“蛋蛋，蛋蛋……”
“婆婆。”
沈幼楚搀住婆婆胳膊。
婆婆用浑浊眼神看着沈幼楚，老人们似乎都有套判断子女幸福与否标准，沈幼楚现在无疑是幸福，婆婆眼神里有些欣慰，抓住沈幼楚手掌紧又紧。
回到那座熟悉小院落，陈汉升借着凉凉月光瞅几眼，发现这里明显被收拾过。
农具都被归纳在角落边，柴火堆稀稀拉拉只剩下几根，四处空荡荡，没有正常居住时那种凌乱，从这点判断，婆婆和阿宁应该也做好离开准备，说不定堂屋就放着行李包。
“阿哥！”
阿宁又叫句，小孩子嗓音脆生生清亮，在这个人烟稀少，没有路灯，只有月亮空旷山野中传出去很远很远。
“昂。”
陈汉升抱过阿宁时候，两只手突然松，阿宁小身体瞬间向下滑去。
“啊！”
沈幼楚很早就写信告诉婆婆和阿宁回去机票日期，所以晚上8点多，陈汉升和沈幼楚身影刚刚出现在那条山间小道上，有个小小身影欢呼着跑过来。
“阿姐，阿哥。”
这自然是小阿宁，她边跑边喊，踩着雪地上“咯吱吱”作响，身后立刻留下排排可爱小脚印。
“慢点，莫摔。”
这场大雪应该刚下不久，沈幼楚担心阿宁滑到，走上前稳稳接住妹妹。
山里农村非常寂静，小阿宁声音几乎可以覆盖这片村庄。
陈汉升开始还不敢相信，直到阵跑动声由远及近，那只熟悉小土狗很快出现在眼前。
它也认出陈汉升，撒欢似围着陈汉升脚下乱转。
“阿哥，你看。”
小阿宁蹲下身子，小手拍打着狗子额头，笑着特别开心
几个人围着小厨房泥坯灶台坐下来，燃烧火光好像个魔法，把人影夸张映在墙壁上。
沈幼楚准备下面条给陈汉升吃，正在砧板上准备食材，婆婆坐在凳子上，眯嘘着眼皮好像睡着。
阿宁在填柴火，时不时问沈幼楚些古怪问题，她暑假时在建邺住过两个月，还记得那条热闹大马路。
陈汉升干坐会，总觉得好像少点什
，后来才反应过来：“狗子和大猫呢？”
“在大伯公家里。”
阿宁发出声惊呼，不过刚滑落点点，陈汉升马上把她兜上来，小阿宁这才知道阿哥在恶作剧。
“咯咯咯……”
阿宁又忍不住笑起来，小胳膊紧紧搂住陈汉升脖子，生怕阿哥再把自己丢下。
婆婆依然站在小路尽头，静静等着沈幼楚，似乎和两年多前差不多。
时间在山里，好像流淌很慢。
“阿宁，长大。”
沈幼楚抱起阿宁，发现妹妹虽然还是偏瘦，不过个头高点。
她心里高兴，虽然不善于表达，可还想分享给陈汉升听。
“是吗，让抱下试试。”
陈汉升从沈幼楚怀里接过阿宁，他是担心沈幼楚旅途奔波天，抱着阿宁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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