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陈汉升愣愣,扭头看眼婆婆。
老人家只是拄着拐杖
母亲守几年最后也改嫁,当然也离着不远。
陈汉升瞅眼阿宁,发现她小脸上挂满泪珠,偏偏还不敢发出声,吸吸抽着鼻子。
阿宁心里直不想出山,就是舍不得这个改嫁母亲。
沈幼楚心疼妹妹,把阿宁抱在怀里哄着,新娘子沈如意也帮着擦眼泪。
陈汉升挺好奇,走近几步问着大伯公:“阿宁妈妈过来做什?”
站在柴院门口是个女人身影,个子倒是挺高,不过看着很瘦弱,仿佛风大就能吹走似。
她被大伯公喝问喊住,双手直在摆动,好像在辩解什。
等到越来越多人走出来,女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低头不安搅动着手指。
“阿宁妈妈。”
沈幼楚小声和陈汉升解释。
大伯公过来是和婆婆聊天,村里人应该都知道婆婆和阿宁要去大城市,所以亲戚之间想多见几面,以后机会可能在减少。
新郎心思也不难猜,他直在打听外面世界怎样,尤其陈汉升说出经常堵车几公里时候,这个弟弟新郎脸上都是震惊神色。
他以前下山买药时才见过几次小汽车,四个轮子在地上跑,“呼啦”下就从身边穿梭而过,真是个稀罕物件。
可是在大城市,这玩意居然能堵几公里?
“大学哥……”
。
陈汉升也在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
不过,狗子被喊回来同时,人也被喊来。
陈汉升正在蹂躏小土狗时候,大伯公和他女儿女婿推门而入。
去年这个时候,大伯公女儿刚结婚,陈汉升还在婚礼上为新郎挡酒被灌醉,王梓博也曾忿忿不平抱怨新娘很漂亮,新郎不搭配。
“小丫头刚才大喊大叫,她以为阿宁现在就要离开山里,所以想悄悄送别。”大伯公解释道。
“那干脆进来送呗。”
陈汉升笑着说道:“躲躲闪闪做什,以后再见面就有点难,今晚好好和阿宁说会话。”
“等等。”
忠厚朴实大伯公居然拦住:“既然改嫁,阿宁就和她再没关系。”
“噢~”
陈汉升恍然大悟。
阿宁父亲90年代出去打工,至今没回来不说,还直杳无音讯。
姑且往好处想,大概是赚到大钱忘记亲人,不过这个可能性几乎为0,其实更多是出现意外。
那个年代,不谈也罢。
没满20岁新郎刚要说话,直老实小土狗突然站起来,龇牙咧嘴“汪汪汪”叫着,外面还有脚步踩在雪上声音。
“有人?”
大伯公离着门近,马上走出厨房查看。
陈汉升心想这个穷地方,除熟人就是雪山,不可能有小偷吧。
他喜欢看热闹,也紧紧跟着出去。
“大学哥。”
新郎又叫着这个不三不四,又很有身份特点称呼。
新娘子比较害羞,不好意思和陈汉升打招呼,不过看到沈幼楚在忙碌,她很自然抹起袖子去帮忙。
这个地方女性,好像都留刻着传统女性些特点。
陈汉升掏出中华扔给大伯公和新郎,大伯公看到又是靓烟,他舍不得享用,夹在耳朵上保存起来,掏出烟叶和白纸卷起来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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