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微微拧拧眉,耐着性子取出块方巾。
却闻少年又道:“能不能麻烦你
“求你……”容灼声音和身体都在发着抖,眼看就要撑不住。
于景渡大概是见少年这副样子太可怜,又或许是怕对方赖在门口不走耽误自己会儿和约好人见面,于是放下手里茶杯淡淡开口道:“给你炷香工夫。”
容灼如蒙大赦,弓着身体艰难地朝着屋内屏风后走去。
暗卫们直留意着于景渡举动,知道容灼是得对方首肯才进去,所以并未擅动,只警惕地盯着容灼举动。然而屋门很快被人合上,隔绝他们视线。
桌上水壶里水大概是烧开,开始咕嘟咕嘟冒泡。
“走错……”容灼开口想解释,这才发觉自己声音已经哑。
大概是药力更甚,容灼只觉体内那股渴望越发强烈,身体难受得像是要爆开般。
他强迫着自己想提步离开,却发觉腿也开始发软。
容灼不知道是,在他推开门刹那,躲着暗卫手里就捏住暗器,随时等着取他性命。
万幸他立在门口没有妄动,这才堪堪保住条小命。
把试试。”伙计说着拿走容灼钥匙。
容灼立在门口等半晌,只觉得体内股邪火越烧越旺,烧得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在药力作用下,他只觉得时间都被拖慢。
明明那个伙计刚走下楼梯,他就觉得时间已经过去许久。
容灼感觉若是再耽搁会儿,他说不定要在走廊上直接做出什尴尬举动来。
屏风后传来阵窸窣声,而后便是少年极力压抑后声音。
于景渡目不斜视地坐回桌前,表情看不出丝毫异样。
但他耳力极好,尽管尽力不让自己去听,却依旧将屏风后声音尽数收入耳中。
直到炷香之后,屏风后才渐渐安静下来。
这时,容灼微颤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能不能……借条巾帕?”
“……”容灼手扶着门支撑住身体,有些无措地看向桌边坐着男人,“能不能借你地方用下……绝对不会冒犯你……只是……”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控,根本等不到那伙计回来,可他不想在走廊上被人看到这副狼狈样子。
由于药力作用,他原本白瓷似脸颊和脖颈都染上红意,双眼睛更是泛着水光,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难受委屈得要哭出来。
于景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目光自少年精致脸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他微微发着抖腿上。
“被人下药?”他终于开口,语气依旧冷淡。
“嗯……不小心自己喝酒……”容灼声音几乎有些哽咽,他难堪地试图稳住呼吸和声线,那副样子看起来可怜又无措。
念及此,他在走廊上焦急地踱几步,抬手试探性地在别门上推推。
今日大概是真没什客人,几乎所有客房门都是锁着。
直到他走到靠近走廊尽头那扇门时,伸手在上头推,门吱呀声开。
容灼吓跳,转头看向门内,见里头桌前坐着个男子。
男子袭靛蓝衣衫,气质冷峻出尘,张脸更是生得极为英俊,此刻手里拈着茶杯,似乎是在品茶,看向容灼目光带着几分审视,此人正是于景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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