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公子应该也不喜欢太子吧?”江继岩问道。
“……”容灼根本不敢接茬,求助似看向于景渡。
于景渡早在江继岩问出
果然番寒暄之后,他突然开口道:“容小公子此前去过永安侯世子张罗诗会吧?”
容灼怔,没想到这个江继岩不止认识他,还知道他参加诗会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秘密,京城知道此事人并不少。
“是啊。”容灼道。
“江某听闻那日太子也去诗会。”江继岩道。
“开始是疼,后来就不觉得疼。”于景渡倚在石壁上,语气淡淡地道:“在很多时候,其实能感觉到疼反而是好事,这会让你确信自己还活着。”
容灼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脸沮丧地倚着石壁不说话。
于景渡看着他精致侧脸,忍不住抬手凑过去,似乎是想摸摸容灼脸。
但他那只手犹豫半晌,最后却只将对方缕被水汽沾湿碎发拂到耳后。
当日泡完温泉出来之后,容灼直闷闷不乐。
曾经,于景渡也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些。
他孤家寡人,无所畏惧,心硬得像石头般。
可今日突然有人心疼他,竟让他那副铁石心肠里,骤然冒出点生机。
“当真不怕吗?”于景渡又问他。
“不怕。”容灼摇摇头。
中动,暗道小纨绔这是又把事情想到那上头。
可这次,望着眼前这人泛红眼角,他却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
“你放心,从今往后没人能再这样对你。”容灼道。
这刻,于景渡颗心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似,又热又痒。
他出生入死这多年,身边不是没有过在意他,与他同生共死人。
容灼抬眼看向他,感觉江继岩似乎是话里有话。
“太子借着诗会想笼络人,老把戏。”江继岩笑道:“好在容小公子幸运,躲过劫。”
他这短短两句话里,信息量太大,容灼听完之后整个人都蒙。
要知道自己讨厌太子事情可谁都没敢提过,就连于景渡都没说,就是怕祸从口出。
这江少卿倒好,第次见面就在自己面前说太子坏话,还拉着自己起。
于景渡自打认识他以来,还没见过他这沮丧。
直到当晚家仆过来叫他们用晚饭,容灼看到满桌子饭菜,心情才稍稍好转点。
“中午你们在外头骑马,没能好好陪你们吃个饭,今晚怎说也该补上。”江继岩朝容灼道,“尤其是容小公子,第次来寒舍做客,江某若是招待不周地方,容小公子可千万莫要见怪。”
“江少卿太客气。”容灼忙道。
于景渡目光直打量江继岩,似乎预感到他有话想说。
随后,于景渡便当着他面,将衣服脱,露出身伤。
“是谁这对你?不能让江少卿抓他吗?”容灼义愤填膺地道。
“弄伤人,都已经死。”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这才神色稍缓。
“还疼吗?”他问。
那些同袍,那些儿郎,各个与他都是过命交情。
可没有个人像小纨绔这样,心疼过他。
他是本朝宴王,是让敌人闻风丧胆人物,是能止小儿夜啼修罗……
人们只会敬他,怕他,却无人会心疼他。
谁会想到去心疼这样个人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