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他夜里做噩梦次数就少。
与此同时,容灼身上伤也都好得差不多。
在决定回京城头天下午,于景渡带着容灼去山顶看日落。
夕阳余晖笼罩着山石草木,以及并肩坐在山顶两人。
于景渡看着远处太阳点点没入地平线,忍不住转头看向身边少年。
“幼时没有什朋友,有心事便会写在纸上,然后跑来放进这个木盒里。”于景渡道:“每隔段时间,会自己查看自己放进去信,然后再给自己回信。”
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容灼听却觉十分心酸。
彼时于景渡明明正是需要陪伴年纪,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倾诉心事。
这个小木盒对于景渡来说,应该就是种类似于“树洞”存在吧?
“木盒事情,除只有你个人知道。”于景渡将木盒重新放回去,又道:“将来万咱们因为什事情分开,到时候你若是想和说话找不到,就可以给写信。”
“记得当年第次见到死人时候,也在这里住过几日。”于景渡道。
“那个时候你多大?”容灼好奇问他。
“七八岁。”于景渡道。
“这小!”容灼有些心疼。
于景渡拧拧眉,回忆道:“记得当时那个人应该是犯什错,被人活活打死。当时年纪小贪玩儿,身边也没有得力人照看,所以就在瞎跑时候撞到那幕。”
踏实,惊醒好几回,还说不少梦话。
第二天早用过早饭之后,于景渡就带着容灼离开江府。
“还以为你会想多留几日呢。”容灼道。
“他家里刚死人,你住着不踏实,给你换个踏实地方静静心。”于景渡道。
“去哪儿?”容灼问他。
对方侧脸上那道伤口已经看不大出来,只留下道浅浅印痕。
但他还是忍不住抬手在那道伤痕上轻轻触,问道:“还疼吗?”
“
“给你写信还不如直接送到寻欢楼呢。”容灼笑道。
他只顾着关心这个木盒,倒是完全忽略于景渡话里玄机。
随后几日,两人直宿在寺中。
容灼每日都会跟着僧人们起打坐,闲暇时则跟着于景渡去后山菜地里帮忙干活。
初来那几日,容灼夜里依旧会做噩梦。
活活将人打死,这种画面冲击力别说是个七八岁孩子,就是容灼这个年纪看也要做噩梦,他无法想象彼时于景渡会有多无助和害怕。
“后来似乎是吓得发烧,病好几日都没见好,家里人就把送到清音寺。”于景渡道。
“那你在这里住过以后,还害怕吗?”
“开始还是有些怕,后来慢慢就好。”于景渡说着带他走到后院处石台边。
他伸手在石台底下摸摸,摸出个小小木质方盒,但那个方盒打开后却是空。
“清音寺。”
容灼没想到时隔天,自己竟又回到清音寺。
但不得不说,于景渡这安排于他而言真很合适。
人在经历巨大恐惧之后,那种不安全感会留在心里,若不能找到合适途径纾解,这种恐惧就有可能在很长段时间内都挥之不去,严重甚至会伴随生。
而清音寺这种地方乃是佛门圣地,正适合清心养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