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状似无意地淡淡开口,“让他们盯着寻欢楼,又不是盯着那个小纨绔,不必事无巨细地朝本王说。”
“那……往后容小公子事情就不报?”黎锋试探道。
于景渡目光中闪过丝烦躁,“报吧,闲着也是闲着。”
黎锋:……
他们家殿下这是怎,会儿这样会儿那样,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殿下挑人,必然是国子学翘楚。”黎锋道。
“别学着阿谀奉承那套。”于景渡瞥他眼,又道:“这几个人昨日都朝容灼打过招呼,且态度毫无轻慢。”
黎锋怔,心道合着他们殿下选人标准竟是对容小公子客气?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殿下这选人法子看着简单粗,bao,却不是没有讲究。
容小公子在国子学名声并不好,但熟悉他人都能察觉,他名声虽不好,但性情其实极讨人喜欢。换句话说,只有偏听偏信人,和过分注重名声人才会讨厌容灼。
“不是。”于景渡道:“昨日在那待日,随便挑几个人。”
黎锋闻言便明白,他们殿下这是打算招揽这几个学子。
“您从前不是素来不爱搭理他们吗?”黎锋不解道。
他可还记得,当初自己还提议让殿下把太子看上人截胡,但他们家殿下丝毫不为所动,怎这快就改主意,还亲自去国子学挑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景渡道。
道是,青玉直没睡,直等到容灼睡着才合眼。
而这晚也不知道是药起作用,还是心理作用,容灼竟真没再被他吵醒。
次日清晨。
于景渡正洗漱呢,黎锋便来。
“殿下,江少卿那边来消息,说那只琉璃花瓶来历,有些眉目。”黎锋道。
这日容灼起得较早,便让青玉陪着他去外头吃早饭。
容灼原还想着得找人把自己弄下楼,没想到青玉看着单薄,力气却很大,
更重要点,会亲近容灼人,定然不会和太子有勾连。
只因太子做事风格极为挑剔,容不得身边人有半点瑕疵。但凡对太子稍有巴结之心学子,绝对会离容小公子越远越好,免得沾染上纨绔污自己名声。
想通这层,黎锋便知道他们家殿下看似随意,实际上却是用最简单法子,选出最符合要求人。
“殿下,还有事……”黎锋斟酌片刻,才开口道:“先前寻欢楼探子来报,说昨夜容小公子没再去您房里休息。”
于景渡表情怔,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下。
而且他如今觉得,有些地方其实可以和他好四弟学学。
尤其这些日子经历,让他对很多事情看法有改观。
从前他总是把切都想得太极端,也太自,可如今他发觉,换个身份和角度去看这个世界,其实也挺有收获。
所以他愿意去尝试自己从前不愿意做事情。
好坏暂且不论,这样尝试至少能让他更解太子思维方式。
“今日晚些时候本王与他当面说吧。”于景渡道。
他说罢走到案边,从抽屉中取出张纸递给黎锋。
黎锋接过看,有些不解。
“这几个人都是国子学学子,你得空找人查下他们底细。”于景渡道。
“殿下是怀疑他们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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