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王殿下倒好,往他面前坐,就说要结交文人。
黎锋拧眉听着于景渡话,却时猜不透自家殿下心思。
毕竟他没看过容灼策论,不知道这位容小公子不仅是表面玩世不恭,写起策论来简直和胡扯般,任谁看都要摇头。
“明日早出宫趟。”于景渡朝黎锋道:“你让人将策论再还回去吧,务必做得干净些,别让人看出来异样。”
“是。”黎锋说罢便拿着策论走。
于景渡起身在房中踱几步,目光落在琉璃花瓶里那支风干月季上,心绪十分烦乱。
于景渡记得容灼朝他说过,自己是故意这样想避开太子招揽。
可是为什呢?因为不想入仕?因为讨厌太子?
若仅仅是如此,为何从前他没有这做?
仔细想来,小纨绔应该就是在认识于景渡之前不久,才开始胡闹。
是什原因让他开始胡闹?
那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殿下,这策论有问题吗?”黎锋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问道。
“黎锋,你还记得你此前同说过,容灼是老四第个想要招揽人,对吧?”于景渡问道。
“是。”黎锋忙道。
“这些日子这小纨绔如何,你也见着。”于景渡道:“你觉得,以太子用人习惯,他有可能会招揽容灼吗?”
由于昨晚容灼在书房待大半夜,探子没找到合适时机去偷策论。
所以直到隔日夜里,事情才办成。
于景渡拿到策论后,当场就打开看。
不出他所料,容府书房里策论与容灼所写果然完全不是回事。
他甚至不需要看完,只扫几眼就知道这策论无论是风格还是见地,都与容灼截然不同。
次日早,他便去趟国子学。
季修年再次见到宴王殿下,似乎并不意外。
“那日本王与父皇聊天时,提到来过国子学,父皇叮嘱本王将来要多来看看,还让本王多结交几个文人。”于景渡朝季修年道:“边关戾气太重,本王就盼着多来几回,沾沾这里清正之气。”
季修年没想到他这直接。
毕竟太子想结交文人,都要特意搞个诗会掩人耳目。
是因为转性子,还是因为别原因?
想到两份风格迥异策论,于景渡心中渐渐浮现个连他自己都不大敢相信猜测……
“你说,从前被老四看中容灼,会是什样人?”于景渡问道。
“依着太子喜好,必定是有才学,人品端方之人。”
“是啊。”于景渡咂摸下这两个和容灼都不怎沾边词,“若非差别太大,老四又怎会轻易放弃他?”
“不会。”黎锋道。
事实证明,太子确暂时放弃招揽他打算。
从前于景渡未曾深想过这其中违和感,今日仔细想,才发觉自己忽略个很关键问题。
太子以前看中容灼,说明容灼才学品性都没有任何可诟病地方。
后来是因为容灼种种行径,才让太子放弃他。
这件事情真太奇怪,同个人怎可能前后有这大差别?
难道先前这些策论是找人代写?
不可能!于景渡很快否认自己这个想法。
个人学识和谈吐能瞒过外人,却瞒不过教授他先生。
若这策论有问题,季修年不可能发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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