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盯紧
，反倒越安心，不让他盯着，他该着急。再说，本王有些事情必须要避开他去做，越是这样，大部分时候就更应该让他盯住。”于景渡道。
只有大部分时间不离开皇帝派来
探子视线，才能稳住君心。
这样哪怕他偶尔消失那
下，也不会引起对方太大不满。
“殿下今日来是为贡品外流事情？”江继岩问道。
“此事不着急，你慢慢查。”于景渡道：“今日来是想问你另件事情。”
此事他来之前就有结论，连他都能发觉容灼异样，季修年又怎会没有察觉？
他来找季修年，本意就是想试探二，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但季修年比他想象中更难应付，压根就不给他继续试探机会。
若他想问清楚，就要将事情摊开。
旦事情摊开，势必会影响到容灼。
“先生方才说他少年心性不定是何意？”于景渡问。
“老夫并无深意，随口说罢。”季修年道。
“那他从前心性稳着时候，写策论应该不是这样吧？”于景渡道。
被于景渡这问，季修年突然就想起不久前容灼朝他说过话。
当时他让容灼帮他整理书稿。
“殿下可有属意之人？”季修年问道。
“有。”他说着取出张纸放到季修年面前，上头写着几个名字，正是他此前让黎锋去查过那几人。
季修年看，开口道：“殿下眼光独到，这几人在国子学功课并不是拔尖，但性情无不率真坦荡。若是放他们去朝中，高官厚禄未必可得，但各个都是能踏实做事人。”
“先生果然最懂自己学生。”于景渡目光落在旁书案上，认出那是学子们交上来策论，季修年应该尚未批改完，“本王能看看吗？”
“殿下请便。”季修年道。
他说着走到旁坐下，“你先前不是让人给做过人皮面具吗？这东西若是做得精细，能不能照着
于景渡还没想好要怎善后，自然不愿轻易走这步。
不过这趟，于景渡也不算白跑。
起码他可以断定，自己关心问题，季修年应该也觉察到。
从国子学离开之后，于景渡并未立刻回宫，而是又去找趟江继岩。
“你大白天公然来找，不怕陛下人盯着你？”江继岩问道。
没过多久，对方就将书稿还回来。
那日容灼朝他说，人生如朝露，还说今日他已经非昨日他……
“宴王殿下今日为何对他这感兴趣？”季修年问道。
“无事，随口问罢。”
于景渡能感觉到，季修年有过那个欲言又止瞬间，所以定然是朝他隐瞒什。
于景渡闻言便慢条斯理地翻开几页，很快找到容灼那份。
“本王突然想起来，季先生门下似乎有个容家儿郎，直是先生得意门生。”于景渡看向季修年，“此人品性如何，是否值得招揽？”
“少年人心性不定，恐怕要叫殿下失望。”季修年不动声色地道。
“这策论……”于景渡挑挑眉道：“看着倒是有点见地，只是观点太过悬浮，看就是对朝中之事不慎解……算是无功无过吧，失望倒不至于，却也没什出彩地方。”
季修年闻言淡淡笑，并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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