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拧拧眉,“不是这样想。”
“不重要。”
“别生气……”
“你在乎生不生气吗?”容灼看向他,“青石,你老实回答,你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没将当成过你朋友?”
“不是。”于景渡摇头。
“你先吃,出去趟,给你安排马车。”江继岩说罢看眼立在不远处于景渡,而后便出房间。
屋内只剩下容灼和于景渡两人。
容灼觉得自己还生着气呢,偷吃点心有点露怯,便挪远些坐着,免得点心香味老朝他鼻子里钻。
“能……说话吗?”于景渡开口问他。
容灼也不看他,“又没堵着你嘴。”
也不知他们殿下何故就这沉不住气?竟会贸然出来见容小公子。
可惜眼下他也顾不上去想这些,只能先安抚住人再说。
没会儿工夫,家仆便端茶点过来。
江继岩亲手接过茶点送到容灼面前。
容灼这会儿情绪还没彻底缓过来,端起茶正要喝时候,没忍住打个哭嗝,顿时尴尬地又把茶盏放下。
身,保准不会让旁人看到。”
容灼来时候其实已经累够呛,原本强撑着或许还能回去。
如今被于景渡这闹,这会儿只觉得疲惫感汹涌而来,瞬间觉得腿又酸又疼。
要是能坐马车回去,谁想骑马?
而且他这趟来本来就是为给那个谁报信,没必要委屈自己。
他当然在乎过容灼,在乎到甚至奢望对方能留在他身边。
明明知道小纨绔不适合,明明知道这不是对选择,可他还是动过那个念头。
若非容灼当时朝他说那番话时太认真,他说不定真会改主意。
可容灼只想过
于景渡闻言走到离他约有几步远椅子上坐下,“当初瞒着你,是因为……”
“你方才已经解释过遍,不必再说遍。”容灼吸吸鼻子道:“说好听是不想让惹麻烦,说难听就是你早已决定跟着宴王,不可能为放弃那条路。”
容灼先前发过通火之后,这会儿语气已经平静许多。
可他越是这语气平淡,于景渡听来反倒越难受。
“你要选是那样条路,不告诉是对。”容灼道:“心思浅,若知道,就算无意朝旁人说,也保不齐会在无意中说漏嘴给你惹麻烦。”
于景渡直立在不远处看着他,少年那兔子头面具还戴在脑袋上呢,远远看上去很是可爱。偏偏他这会儿眼睛哭得泛红,委委屈屈坐在那里时候,又显得有点可怜。
那瞬间,于景渡心里突然萌生出想抱抱小纨绔冲动。
可惜,他这会儿什都不敢做,免得又把人惹哭。
“容小公子,吃块点心吧,你这路骑马赶过来,肯定又累又饿吧?”江继岩问道。
容灼原本没觉得饿,被他这提醒便觉鼻腔里都是点心香味,顿时就饿。
念及此,容灼才勉强点点头。
江继岩见他松口,忙热情地招呼着人进屋。
于景渡总算将人放开,他目光在容灼白皙手腕上瞥,发觉那里已经被自己攥红。
“容小公子你先稍坐片刻,吩咐人给你弄些茶点来,吃先消消气。”江继岩说着便吩咐家仆去准备茶点。
今日这事真是让他个头两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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