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养病,别管这些。”
于景渡说着用被子将他裹好,生怕他再着凉。
“青石……”容灼坐在榻上裹着被子,只露出颗小脑袋,看着乖顺又可爱,“你说投奔宴王殿下,他会收吗?如今既没有才学,又没有好名声,就是个只会逛花楼纨绔。”
“有才学人国子学里抓把,不缺你个。至于名声,那种东西宴王自己都没有,更不会在乎你有没有。”于景渡道。
“好像有点道理。”容灼又道:“可投奔他,也没法为他做什,还是
“你信已经拿给他看过。”于景渡道:“他差人去京城,说会保护你爹。”
“真?”容灼脸惊讶,“宴王殿下还挺敞亮。”
于景渡猝不及防被他夸,表情有些复杂。
“那他有没有说要见?”容灼问道。
“他在禅房里和寺里师父参禅呢。”于景渡道,“时半会儿出不来。”
那些在他眼里并不如何重要人,是容灼要豁出命去护着人……
所以他只能违心地开口道:“你做得很好。”
“下次还能做得更好。”容灼不好意思地笑笑,“摔得还是不够熟练。”
“不会有下次。”于景渡伸手帮他顺顺散在额前碎发,“往后会有人护着你。”
容灼闻言顿时想起什,问道:“宴王殿下醒吗?”
口,惹得人往后躲下。
“疼吗?”于景渡问道。
“不太疼。”容灼看着他,面上带着点劫后余生庆幸,“青石,这次要多亏你教怎摔马,昨晚骑着马引开贼人,趁着他们不注意时候跳马,他们还不知道呢,追着空马就跑……”
少年说这话时,还带着点小小得意。
于景渡却听得心惊肉跳,他几乎不敢去想,这中间若是出丁点差池,后果会如何。
容灼闻言很明显又松口气。
“青石,你说爹会有事吗?会不会坐牢啊?”容灼有些担心地道。
“听王爷意思,你爹不是主谋,连从犯都算不上,而且还可能是被胁迫。”于景渡道:“再加上你们被追杀事情作为证据,只要他肯积极配合将这件事情弄清楚,想罪责不会太严重。”
容灼听他这说,面色终于稍缓。
他不大懂这个朝代量刑规则,还真怕他爹会不小心丢性命。
“你想见他?”于景渡问道。
“……”容灼有些紧张地道:“其实还是有点怕他。”
他说这话时,手无意识攥着中衣衣摆,看得出是真有点怕。
在容灼心里,那人毕竟是未来皇帝,哪有老百姓见皇帝不害怕?
“但是爹出这样事情,只能求他帮忙,不然爹会有危险。”容灼道。
其实他直都觉得容灼是个挺娇贵人,怕冷怕热,怕累怕饿,还怕死人,甚至连宴王都怕……
可昨晚,就是这样个看着弱不禁风人,凭着自己腔孤勇,救自己家人,又冒着深秋冷雨奔波半宿。
“你不夸夸吗?”容灼虽哑着嗓子,说这话时却微微扬着下巴,脸求表扬神态。
于景渡并不想表扬他,甚至还想说让他下次遇到这种事时候,应该躲起来先保证自己安全。
可他没法这说,因为当时面临危险是对方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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