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人盯着,暂时不去管他,你明日继续去大理寺当值便是,当做无事发生。”于景渡道:“明日让黎锋把清音寺
“是。”江继岩道。
于景渡招呼人到外间,这才放低声音,和江继岩各自交换下信息。
“和他们聊过,容庆淮很谨慎,并未朝他们说太多,所以问不出什东西来。”江继岩道。
“你去见过容庆淮吗?”于景渡问。
“身边没有暗卫,今日匆忙之间也未曾和殿下人见上面,所以没敢贸然见他,怕让太子人盯上。”江继岩道:“而且若是去见他,难保他得知此事后不会慌乱,届时在太子面前露出马脚就不好。”
因为路上骑得慢,两人到江家庄子时早已入夜。
容灼因为发着烧缘故,睡得有些昏沉,于景渡便让门房人帮忙,将人从马上弄下来。
“这是怎?”江继岩见到于景渡怀里容灼,不由吓跳,“病吗?面色这差。”
“昨夜染风寒,你让人去叫大夫过来趟。”于景渡道。
江继岩不敢耽搁,忙吩咐人去找大夫,又依着于景渡话,去让人煮小米粥。
容灼番好意,于景渡自然不能辜负,只能带着人又回去驿站。
他在容灼注视下,将花给驿站伙计,嘱咐对方代为转交给“宴王殿下”。
接过花伙计是于景渡人,他手里拿着那束花,听着自家殿下吩咐自己将这束花转交给“宴王殿下”,那表情别提多精彩。
送完花之后,两人才再次上马。
容灼原本就生着病呢,下山这路累够呛,这会儿又开始有些犯困。
毕竟,容庆淮至今都不知道容灼他们出事。
在他看来,他妻小早已顺顺利利出京城。
只有容庆淮保持现状,太子那边才不会过多警觉。
如今容灼他们失去下落,太子就算有所怀疑,时半会儿也不会猜到于景渡头上,说不定会以为容灼他们只是侥幸逃脱,正派人继续追捕。
但容庆淮只要露出马脚,对方立刻就会觉察到异样。
大夫过来后替容灼诊脉,结论和无云师父说差不多,染风寒,要好生将养。
好在江府有药,不至于让容灼生熬着。
“人呢?”待大夫离开后于景渡朝江继岩问道。
“都安置好,在后院。”江继岩问:“要先去见见吗?”
于景渡看眼榻上熟睡容灼,念及小纨绔夜里想起江家死过人事会害怕,便道:“明日等容灼醒再去见吧,今晚别声张,免得扰他睡觉。”
于景渡将马控得很慢,便觉身后之人先是抓着他身侧衣服,过半晌似乎是累,将脑袋靠在他背上,又过会儿,手臂便环住他腰。
被少年从后背抱着,这令于景渡心中生出些许异样。
而且不知为何,容灼环在他身前手,原是卡在腹部,后来慢慢往下滑,搭在个略有些尴尬位置,这令于景渡越发不自在,身体都不由变得有些僵硬。
直到感觉到身后那颗脑袋在自己后背上靠得不大稳,晃来晃去像是随时要摔下去似,于景渡才知道容灼这是睡着。
他怕人松手摔下去,只能手控着马缰,手攥住容灼手,顺便带着对方手远离那个尴尬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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