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王殿下帮引荐太医,医术自然是高明。”
容灼闻言稍稍松口气,但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他上回说让青石有事儿告诉他,可如今对方告诉他,他也帮不上忙。
这种无力感,令他很挫败。
“怎?”于景渡抬手在他眉心轻轻抚抚。
容灼素来不忌讳与他这种亲近,便那老老实实任由他握着。
“上回你说,若是做什危险事情,要提前知会你。”于景渡道。
“你要干什?”容灼吓跳。
“病你也看到,大夫说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于景渡道。
容灼闻言眼睛红,着急道:“不是说能治好吗?怎会突然熬不过……”
“无妨。”他嘴里这说,面色却很令人担心。
容灼扶着于景渡躺下,而后坐在矮榻边地毯上。
两人离得极近,于景渡几乎能感觉到对方呼吸。
“为何这几日不好好给写信?”于景渡问道。
“天太冷。”容灼将手覆在于景渡手背上,“你试试手多冷啊,根本握不住笔。”
“没那娇贵。”于景渡淡淡笑,“今日朝人打听过你爹近况,他在里头还算安稳,并没有什不妥,你不必担心他。”
容灼忙道,“知道江少卿定会帮忙照应着,不担心。”
“听宴王意思,豫州案子很快就会有眉目,届时若是切顺利,可能会让你爹继续在牢里待阵子。”于景渡道:“不过等案子结,你们很快就能回京城,说不定能赶上回去过年。”
容灼问道:“太子不会再让人杀们吧?”
“你爹已经去投案,届时案子有结果,无论太子是全身而退,还是惹身腥,都没有再招惹你们必要。”于景渡道:“这里毕竟是京城,他贸然动手只会惹陛下不高兴罢。”
容灼沮丧道:“觉得自己很没用,什忙都帮不上。”
“那你可就太小瞧自己。”于景渡轻笑声,示意他往前靠靠,而后凑上前,将脑袋抵在少年心口位置。
容灼不知他要干嘛,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于景渡则在嗅到对方身上那熟悉
“不是这个意思。”于景渡道:“不过你……”
他抬起另只手在容灼眼角轻轻抹,“竟这在意吗?”
“到底如何?你别吓唬。”容灼道。
“大夫要帮治疗旧疾,此事稍稍有点凶险,可能会昏睡几日……”于景渡道。
“是什大夫?厉害吗?”容灼问。
于景渡目光在少年手上停顿片刻,眼底带着几分克制情绪。
“青石,你这个时候怎会来这里啊?”容灼问道:“还以为你会等豫州案子结束再来呢。”
“太子冠礼不是要到吗?宴王殿下要给他祈福,便跟着过来,看看你。”于景渡道。
“宴王给太子祈福啊?”容灼失笑道:“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于景渡没有做声,而是悄悄翻过自己手,将容灼手攥在掌心,那架势像是在偷偷汲取力量似。
“有道理。”容灼道。
“到时候宴王殿下应该也会派人保护你们,所以你不必担心。”于景渡道。
他说着又轻咳两声。
容灼见状忙去取条毯子来给他披上。
“还冷吗?”容灼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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