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你说朕这些年是否太纵容皇后?”皇帝道:“朕竟不知他宫里人,数年如日地胆大妄为,连传给朕话都敢拦着。你说这宫中,到底有多少朕不知道事情?”
“陛下日理万机,在这些琐事上疏忽也是常有事情。”来福道:“宫中各位娘娘都体恤陛下辛苦,自然平日里也不会多朝陛下说什,免
皇后看着他背影,震惊得连哭都忘。
这多年来,她还是第次受这样委屈……
就因为那个早该死宴王!
“来福。”皇帝踏着雪走许久,停在祁妃从前住处门口。
这处宫苑自祁妃薨后,并未有人住,直荒废着。
至于事后,皇帝就更顾不上,因为他边要面对祁妃丧仪,边还要面对少年于景渡质问和失望……
这多年过去,皇帝因为不愿面对此事,甚至都没给自己机会再回忆过当时情形。
直到今日,福安宫人也被阻在皇后宫外,他才终于意识到,这或许并不是偶然。
在他不知道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皇后有意无意挡在他视线之外。毕竟中宫之位以及太子生母身份,令这宫里人无人敢公然与她计较,所以没人会傻到为这种小事朝皇帝告状。
换句话说,就算皇帝真知道,又能如何?
皇后起来。”
宫人们闻言忙将她搀扶起来,皇后见他心软,这才又小声抽泣起来。
“回去歇息吧。”皇帝说罢便要走。
皇后见状带着哭腔叫句“陛下……”
皇帝闻言脚步顿,拧眉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皇后,思绪骤然被拉回数年前那个深秋……
“朕记得祁妃是郁结于心而死,你说那晚朕若是早就过来看她,她看到朕高兴,是不是就不会那快薨?”皇帝喃喃道。
身旁来福心道,祁妃那是积郁成疾,关键不在郁,而在积。
有道是冰冻三尺非日之寒,这岂是看眼就能缓解?
可他嘴上可不敢这说,而是安慰道:“陛下莫要伤心神,否则宴王殿下醒也会忧心陛下。”皇帝闻言苦笑声,继续朝前走去。
“陛下是要去皇后娘娘宫中?”来福问道。
她是皇后,为圣宠自私点耍小性子,皇帝只会觉得她爱惨自己,哪里真会同他计较?
若非当年祁妃那次和今日,皇帝或许真永远都不会计较。
偏偏今日骤然病倒于景渡,唤起他愧疚……
“皇后。”皇帝冷然开口,“回去思过吧,宴王醒来之前你不必出门。”
“陛下……”皇后闻言大惊,但皇帝并不打算给她哭闹机会,说罢便大步离开福安宫。
那日他批完奏折,先是去新晋两个美人宫里坐坐,屁股都没坐热便被皇后人请到中宫,说是皇后亲手做茶点,要让他去尝尝。
彼时皇后正因为母族功劳颇得圣眷,皇帝自然不会拒绝。
后来,皇帝只记得他在皇后宫中直待到入夜,直到传来祁妃薨消息……
祁妃宫中人哭着朝皇帝磕头,说祁妃临死前直念念不忘想见皇帝面,可被皇后宫中之人阻。皇后闻言不等皇帝发难,重重责罚宫人,自己又当众跪下朝皇帝请罪。
皇帝当时正在为祁妃死伤心,哪里顾得上追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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