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落,黎锋和容灼都有些惊讶。
“你如今半只脚都踏上宴王殿下船,有些事你是可以知道。”江继岩道:“况且如今你在府中,就更没必要防着你。”
容灼其实也有点好奇豫州事情,闻言就没再矜持,走到旁规规矩矩坐下。
反正豫州事情,段家商队还帮忙呢,他自
过片刻之后,护卫才出来,示意容灼进去。
容灼进书房看,当即怔,因为他发觉书房里不止有江继岩,还多个人——黎锋。
他和黎锋打过照面,但并不算熟悉,只知道対方是宴王人,和青石也很熟。
“黎锋前些日子去豫州替宴王殿下办差,如今刚回来。”江继岩道。
容灼过来本是朝江继岩想问青石情况,但见黎锋在这儿,便道:“没什正事,你们先聊吧,晚些时候再过来。”
“算,朕亲自去吧。”皇帝说罢便出殿门,亲自在院子里折两枝梅花。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既不敢阻拦,也不敢多说什。
江家庄子里。
容灼今日收到信后拆开看,便知这又是青石提前写好信。
已经过好几日,青石还是没醒吗?
皇帝虽派来福盯着,但太子祈福依旧没发挥什效用。
足足三日,于景渡病都没什起色,只口气还勉强吊着。
这日,皇帝下朝后循例又来福安宫。
宫人正拿着布巾帮于景渡净手和脸,皇帝见状开口道:“朕来吧。”
他说着接过宫人手里布巾,耐心地帮于景渡擦拭手和脸。
“容小公子。”江继岩道:“黎锋不是外人,你有话但说无妨。”
容灼看眼黎锋,斟酌半晌才开口道:“青石这几日直没消息,传信人也不告诉他情况,只说让不要担心。但是还是有点担心……”
“他如今在宴王殿下宫中,恐怕没法带你去见他。”江继岩道。
“这样啊……理解。”容灼有些失望地点点头,转身便想出去。
江继岩却叫住他道:“豫州事情你也是知道,不想起听听吗?”
容灼将信收进抽屉里,又将自己昨夜写好信交给传信护卫。
虽然知道青石如今没法看这些信,但他还是日日给対方回信,丝毫没有怠懒。
仿佛只要他信传过去,就代表青石定能看到。
待护卫走后,容灼便去找趟江继岩。
不过江继岩书房里今日却像是有客人,守在门口人没让他进去,还很煞有介事地进去通报声。
他做这多年皇帝,大概是第次做这样事情,所以身后来福那表情像是见鬼似。
然而这位皇帝当慈父上瘾,只恨不得将亏欠这个儿子切,都在这几日里弥补,这样不管来日如何,他心里起码能少几分歉疚。
“这红梅都不新鲜,怎直没换新?”皇帝目光落在琉璃花瓶里红梅上,略带不悦地道:“宴王殿下如今病着,你们就可如此怠慢他?”
宫人们心中叫苦不迭,心道这花是殿下亲随吩咐不要换,他们哪里敢自作主张?
但福安宫人能进内殿伺候,各个都是知分寸,就算被皇帝误解也断没有当面内讧道理,于是宫人们只能边告罪边要去外头折新鲜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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