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岩似乎早就料到容灼会来,所以见到人之后并不惊讶,而是带着他去间没人屋子,还仔细关好门,吩咐人在外头候着。
“容小公子,今日来寻是为何事?”江继岩明知故问。
“是为宴王殿下事情来。”容灼开口道。
“哦?”江继岩挑挑眉,等着他往下说。
“和娘,还有舅舅和表哥能顺利回京,多亏宴王殿下和江少卿照拂。”容灼道:“爹如今还能活着,也是多亏宴王殿下帮忙。”
彼时容灼和宋明安他们在茶楼看热闹,被戴着这个面具宴王看眼,吓得茶水洒身。
他当时还想着,这宴王殿下买面具品味该朝青石学学。
可这刻,他手里拿着这顶属于宴王殿下黑色面具,却只觉得讽刺。
这就是青石要告诉他秘密吗?
料定他回京之后就会知道真相,料定他会来寻欢楼,料定他会走进这间房,所以提前将答案放在这里,等着他发现?
容灼心情复杂地走进房间,发觉里头还挺整洁,应该是有人定期打扫。
他有些茫然地在外间椅子上坐下,心中慢慢生出点委屈情绪。
虽然他不太愿意相信,也没有去证实,但他知道自己那个猜测八成就是真。
在宋明安说宴王病那刻起,事实就已经无从辩驳。
容灼在他房中坐会儿,起身正要离开时候,目光无意瞥见旁矮几上摆着样东西。他从前无数次来过这里,他可以确信那东西原来并不在这里。
药,现今已经不打呼噜。”
容灼怔,心中顿时软,先前急躁情绪便更淡几分。
青玉这人就是这样,看着清清淡淡,相处起来却总是能让人觉得很轻松。
“府中有些事情,还是要回去住,就是过来看你眼。”容灼道。
“好。”青玉说着又起身取摞纸过来,拿给容灼看,“上回公子给几本书,最近无事开始学着认字,公子看看写字。”
江继岩面上闪
不愧是宴王殿下,算无遗策。
容灼心中蓦地生出几分火气来,气得将那面具摔在地上,而后摔门而去。
半晌后,少年又回来,将面具捡起来放回桌上,走时候还不忘掩好门。
容灼言不发地出寻欢楼,在门口立许久,似乎是在斟酌什事情。
外头天寒地冻,直到脚都冻得有些发麻,容灼才深吸口气,径直朝着大理寺方向行去。
难道这里有新主人?
就在这时,容灼看清桌上摆着那样东西。
那是个……黑色面具。
他慢慢走到矮几边,俯身拿起那个面具,只觉得这面具有些眼熟。
随后,他便想起来,这个面具是宴王进京那日戴着那顶。
容灼接过他字看,字迹实在算不上好看,但看得出写得很用功。
“回头找几本书帖给你,你照着那个练会更容易进步。”容灼道:“等闲下来,也可以教你。”虽然他功课不算多好,但教青玉应该还是可以。
两人又叙会儿话,容灼才起身离开。
他穿过走廊时,路过于景渡从前住那间房,忍不住伸手在门上轻轻推下。
没想到那房门至今都没锁,被他轻轻推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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