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卿,你从前可能不解,数月前并不是个纨绔,原是在国子学正正经经读书。”容灼道:“此事去国子学问便可查证,季先生和同窗都可证实。”
容灼顿顿又道:“为何突然之间放弃读书,要做纨绔呢?”
“为何?”江继岩配合地问道。
“因为那个时候,有人拿前途威胁爹。”容灼道:“爹不愿昧着良心做这种伤天害理事情,为表明心意,便让自毁前途明志。”
“接着说。”江继岩道。
“那日听你与黎锋说,太子屯私兵事情没办法揭穿,若有不慎恐怕会波及到宴王殿下。”容灼道:“后来回去之后想想,倒是想到个法子,虽然未必能有多大用处,但至少可以帮宴王殿下撇清此事,也算是报答他对们家恩情。”
江继岩眼睛亮,“你有什法子?”
“以毒攻毒。”容灼道。
江继岩拉着他坐下,摆出副愿闻其详架势。
“太子找边军人做将官,想借此来污蔑宴王屯私兵。”容灼道:“们也可以污蔑太子。”
过丝惊讶,显然容灼朝他说话和他预想中不样。
依着宴王殿下预料,容小公子今日来找他,应该是兴师问罪才对啊!
怎他看容灼这神情,不像是知道真相样子?
“容小公子不必客气。”江继岩忙道:“来日你若是想感激他,当面感激便是。”
“能见到他吗?”容灼问。
“原以为对方会放过们,没想到他们并未放弃爹这枚棋子,不惜在和娘打算去祁州探亲时,派刺客中途截杀,试图用们母子性命威胁爹就范。”容灼道:“们侥幸逃脱,刺客便路追到祁州,最终被舅舅设局诱捕。”
“爹得知和娘遇险,怕他们继续报复,这才去投案自首,想息事宁人。”容灼道:“但年轻气盛,不像爹那忍辱负重,听闻此事后便带着诱捕刺客来投案。”
江继岩想想,开口道:“有点意思……但是依旧是破绽百出,不大可信。”
“们这做,又不是要给太子定罪,到时候你找个本来就不干净人让爹攀
“污蔑太子?”
“嗯。”容灼道:“你把上回抓那两个刺客给,找舅舅护卫押着人来衙门报官,将当日被追杀以及在祁州诱抓刺客事情俱实上告。”
“可你没法证明是太子派人刺杀你们。”江继岩道:“而且你爹当时投案也未曾攀咬过太子,如今再改口只怕不妥,反倒惹人猜忌。”
“们不改口,只是多加几句。”容灼道:“只说有人要爹攀咬宴王,爹念及他在边关为国浴血,不忍做这样亏心事。背后之人为逼迫爹,甚至要拿和娘性命威胁。”
“这……”江继岩拧拧眉,“破绽太多吧?你这还是等于要你爹翻供,可已经定性事情,你若是想让他翻供,你得拿出更有利说辞,单凭两个刺客是不够。”
江继岩目光微闪,“自然。”
“那你现在能不能带去见见他?”容灼道。
“今日只怕是不大方便。”江继岩道。
“不方便就算。”容灼道:“那能不能劳烦你,帮朝殿下传个话?”
“容小公子请说。”江继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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