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继岩怔,从他这话里听出点别意思来。
“你是有别打算?”江继岩问道。
“青石此前同说过,等这个案子结束,再决定要不要将引荐给宴王。”容灼道:“想想,朝中之事纷乱凶险,们
尤其这种事情,牵扯到私兵营,且人数有数万之多,搞不好会引起兵变。
所以他不能将事情张扬出去,而是要亲自进宫朝皇帝汇报。
皇帝早就知道他是于景渡人,这样来就更不会怀疑于景渡。
如此,于景渡就能从这件事情里彻底撇清。
“容小公子。”江继岩心里有底,顿时神清气爽道:“你此番可立大功。”
届时私兵营被连锅端掉,损害是养兵之人利益。
若养兵之人是宴王,他没道理主动爆出来此事,损夫人又折兵。
江继岩看向容灼,目光里带着几分欣赏。
他发觉容小公子这人真挺有趣,思考问题方式和旁人完全不样。
此事若是让他去想,只会觉得处处都是破绽,但容灼这法子听着有点扯,仔细想,却有种借力打力巧劲儿在里头。
咬,就说是那人指使,到时候对方只要不供出太子,此事依旧不会牵扯到太子身上。”容灼道:“们目,是为帮宴王殿下撇清,同时把私兵营端掉。”
“逻辑上有点问题啊,你爹都没答应同流合污,那些人为何要告诉他如何攀咬宴王?还要说私兵营事情,是不是显得那些人有点蠢?”江继岩问。
“你管他逻辑通不通呢?爹口咬死那个人说,让他有嘴说不清,他自己说不清是他事情,们为何要替他想理由?到时候太子说私兵营里有宴王人,难道这就不扯吗?宴王又不是没脑子,怎会安排自己人去私兵营做将官?”容灼问:“这件事本来就是诬陷,说清楚还叫诬陷吗?”
江继岩:……
这不就是耍无赖吗?
“那能提要求吗?”容灼问他。
江继岩失笑,“原来是有备而来?”
“事情若是顺利,爹在此案中也算是戴罪立功吧?”容灼问:“那他是不是就不必继续坐牢?”
“嗯,此事应该不难。”江继岩道。
“那宴王殿下此前恩情,们也算是还吧?”容灼道。
太子安排边军人在私兵营,不就是想让于景渡有理说不清吗?
那此番他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坐不实太子罪名不要紧,端私兵营再惹皇帝猜忌,太子就输六七成。
这容小公子看着老实,此番可真是杀人诛心!
“江少卿,此事劳烦你去问问宴王殿下意见吧。”容灼道。
江继岩想想,此事虽然冒险,但应该不会给于景渡带来什麻烦,如今于景渡昏迷不醒,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所以他应该是可以代为决定。
果然纨绔有纨绔做事方法,这套可算是被容小公子玩儿透。
“们只要让陛下知道,有人安排边军人在私兵营想诬陷宴王。至于其他部分,他信不信并不重要,甚至能不能牵扯出太子也不重要。”容灼道。
江继岩闻言彻底明白。
边军将官事情,若是被钦差查出来,届时自然会牵扯到于景渡,惹皇帝猜忌。
可若是让容庆淮主动说出来,那性质就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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