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偶尔会停下来朝他伸出手,可每次他想要握住时候,那匹该死马就会载着少年走远,任他如何都唤不回来。
但这日不知为何,马上少年弃马来到他身边。
于景渡静静看着他漂亮脸,想拉住他,却又不敢妄动,生怕自己伸手,人就会像从前那样再次跑远。
“青石……”容灼开口叫他名字。
于景渡张张嘴想答应,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
“回来!”江继岩把拽住他,“要是容小公子都没办法,殿下此番可就真悬,劝你最好别去打岔。”
黎锋与江继岩不样,他是于景渡亲随,所以有守护之责。
但眼下他也知道,容灼是他们最后希望。
于景渡做个很长梦。
梦里是望无际雪原,而他就像是个被放逐人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
福安宫里切,都在拼命朝他昭示着于景渡身份。
实际上,在踏进皇宫那刻,周围切都不断带给他巨大压迫感。那是种无法忽视感觉,将他紧紧包裹着,令他不敢有丝毫放松。
“容小公子,和黎锋去外头说几句话,你陪殿下待会儿吧。”江继岩道。
他说罢便和黎锋起去外殿。
黎锋似乎还有些不大放心,犹豫着要不要跟着江继岩离开,却被江继岩强行拖到外殿。
,们都试过,如今只能等。”
“总要做点什吧?”容灼道:“他昏迷得越久,只会越糟……”
“吴太医说,太子殿下冠礼之前,殿下病也曾严重过阵子,当时殿下说去清音寺清修几日,回来就恢复不少。”黎锋道:“此事朝江少卿说过,他说殿下那几日直与你在起?”
容灼怔,想起那几日事情,点点头。
那几日,青石确实直和他待在起。
他着急不已,想去触碰对方时,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也不能动。
这日梦境,他好不容易盼到容灼下马,自己却变成这副
于景渡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可能会冻死在这个地方。
但他心口揣着平安符,总是能在他陷入寒冷彻骨噩梦之时,用那点微弱却持久暖意将他强行唤醒。
最初,他偶尔会梦到容灼。
少年骑在马上,身红衣,在雪地里策马时漂亮得不像话。
但不知为何,他无论多努力想要追上那个身影,最后都徒劳无功。
“不能离开殿下半步。”黎锋低声道。
“你盯着他,他好意思吗?”江继岩道。
“什好意思不好意思?”黎锋不解。
“你不是说他之前在家恢复得很快吗?你知道他怎恢复吗?”江继岩压低声音,凑到黎锋耳边说句什。
黎锋大惊,回头就要往内室里钻。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缘故,但太医说殿下回来后身体确实恢复不少。”黎锋道:“容小公子,如今咱们实在是没别法子,要不你……陪陪殿下吧?说不定能有点用。”
容灼不知道这是什原理,但他还是乖乖点点头。
而且他记得,当初在江家庄子里时,青石确说过,和他在起时候心口不会那痛。
黎锋当即去搬把椅子,放到于景渡榻边。
容灼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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