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皇帝叹口气,“也好,此番也该知道教训。”
皇后听他松口,顿时喜极而泣,不住朝皇帝谢恩。
旁来福将切看在眼里,时之间也不知是感慨更多,还是同情更多。
于景渡身体恢复得比想象中更快。
吴太医原本说他要两三日才能起身,但到第二日于景渡就能下地走路。
于景渡刚醒没多久,皇后这边还禁着足都能知道消息,未免过于上心。
“老三身子不好,朕顾惜他,那日才朝你动怒。”皇帝道。
“陛下爱子心切,臣妾岂有不知?”皇后说着眼眶红,模样倒是很惹人怜爱。
皇帝顺势牵住她只手,语气放柔不少,“你这性子素来和软,太子和老六都随你。”
他状似无意地提起六皇子,惹得皇后眼睛更红几分,“清儿年幼顽劣,都是臣妾教导无方。”
来福怔,稍稍有些惊讶。
自那日于景渡病重时,皇帝罚皇后禁足,距今已有半月之久,皇帝这还是第次提起皇后。
可偏偏是在这个节骨眼提起对方,总让人觉得不是什好事。
当晚,皇帝便带着来福去中宫。
皇后这半个月来煎熬无比,见皇帝又委屈又惊喜。
,小心翼翼问道:“陛下已经知道谁主使?”
“这大手笔,能有这个魄力还真没几个人。”皇帝抬手揉揉眉心,看起来很是疲惫。
皇帝朝薛城道:“你找个稳妥人去趟豫州吧,去看看这私兵营到底是真是假。切记让人速去速回,不要打草惊蛇。”
虽然心中已经猜到八九不离十,但不找人去确认下,他终究是不甘心。
薛城领命之后便退下。
只不过他先前昏迷得太久,这会儿身上没力气,走路时需得让人扶着。
“殿下,您该休息会儿。”黎锋扶着他走到院中石凳旁坐下,“吴太医
她口中清儿便是六皇子于景清,对方许久前被皇帝罚去京郊种地,至今还没回来呢。
“朕也有些想他。”皇帝道。
“陛下,如今天寒地冻,京郊庄子不比宫里,能不能让清儿回来住几日?”皇后小心翼翼问道。
她明知这个节骨眼提这样要求不合适,但还是忍不住。
她那个小儿子自幼没受过这样磋磨,如今对方日不在身边,她就日难以心安。
但她素来懂得分寸,在皇帝面前将情绪拿捏地十分到位,既委屈惹人怜爱,又不至于太过矫情惹人厌烦。
果然,皇帝被她这哄,态度温和不少。
“这半个月,你受委屈。”皇帝道。
“臣妾不委屈,此事都是臣妾御下不严,臣妾自该受到责罚。”皇后道:“这些日子臣妾日日为宴王抄经祈福,好在老天有眼,让宴王有惊无险。”
皇帝闻言眼底闪过丝几不可见冷意,但他很快掩住。
来福接过内侍送来茶,端到皇帝面前。
“陛下切勿太伤神,否则伤身子就不好。”来福劝慰道。
“任谁有这样儿子,也没法不伤神吧?”皇帝看向来福,神情有些颓丧,“你说朕是不是太过纵容他们?”
“陛下运筹帷幄,无论纵容还是严苛,都自有您打算,老奴不敢多嘴。”来福道。
皇帝接过茶喝口,“今晚去皇后宫中用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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