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容小公子,看着懵懵懂懂,与他们殿下打起配合来竟能默契十足。
“今日就这样吧,本王累。”于景渡起身便想离开,在路过容灼时突然顿住脚步。
“你这是被人下毒?”他目光落在容灼身上那些红疹上问道。
容灼被他这问,不知为何心中忽而涌出阵委屈。
他抬眼看向于景渡,不无埋怨地道:“与爹明明是想做点好事积德,没想到却被关进大牢……而且你们这大牢里好多咬人虫子。”
于景渡滞,差点没忍住伸手去扶人,堪堪才忍住,只能顺着两人戏码演下去,“本王是问你们原因,不是朝你们问罪。”
“们怕死。”容灼小声道。
容灼这副样子,开口就带几分委屈巴巴语气。
别说于景渡,就连旁来福看都觉得有些心软。
“殿下,您身子刚好,莫要与他们动气。”来福劝道。
明明是个最会趋利避害人,当初为躲过太子招揽不惜牺牲自己前途和名声,却要主动为他站出来,彻底将自己搅进这潭浑水里。
不过于景渡这万般情绪,在面上也只是闪而过。
来福甚至都没觉察到他情绪变化,他就已经恢复如常。
“本王有几件事情想问你们。”于景渡开口道:“请二位务必如实相告。”
“宴王殿下请说。”容庆淮忙道。
掩不住周身冷厉气质。
那刻,容灼心里忽然有点酸涩。
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他好朋友青石不见。
如今在这里,只有宴王殿下。
这个人强大,深沉,高高在上,除长相之外,他真很难将对方和青石想象成个人。
“小灼!”容庆淮扯扯他衣服道:“不可这与殿下说话。”
“说错吗?们又没犯错。”容
于景渡闻言顺势放缓态度道:“起来说话吧,不必跪着。”
父子俩闻言起身。
有开头这出,后头于景渡问话便正常很多。
他不止问许多细节,还围绕着容灼先前编谎话,提几个查漏补缺问题,算是帮着把容灼这个谎给圆上。
旁江继岩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两人话都没传过,竟也能配合得这自然。
“依着你们先前所说,在本王入京前,你们就得知此事,对吧?”于景渡第个问题就有点咄咄逼人,“那先前有那多机会朝本王示好或者摊牌,为何不那做?”
他这个问题明显是带着责备。
正因如此,容庆淮瞬间就明白,宴王殿下这是演给旁边来福看。
“殿下恕罪。”容庆淮忙配合地摆出副惊恐姿态,噗通声跪下。
容灼见自家老爹跪,自己也忙跟着跪下。
于景渡将少年情绪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他自从进审讯室,便直在克制着情绪,但当容灼从门口进来时,他依旧险些没能克制住。因为站在他面前少年身灰扑扑棉袍,头发乱糟糟地,眼睛有些发红,脖颈和脸上也生出许多红疹,看着狼狈又可怜。
那刻,于景渡颗心几乎要被心疼和内疚淹没。
他清楚地知道,少年如今之所以会经历这切,全都是因为他。
明明是个娇生惯养人,却要为他受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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