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不解地看着他,直到看到他从里头取出两枚平安符。
“这枚是你,留着。”于景渡将另枚原本属于他放到容灼手里,“特意带着你来求平安符,你倒好,连那个小倌儿份儿都想着,倒是把自己忘。”
容灼接过他递来平安符,耐心解释道:“你不是说心诚则灵吗?这种东西又不是越多越好,当初给你时候,就想着它能保你平安,若是给自己求新,那不就心不诚吗?”
于景渡怔,心中顿时软成片。
所以,他在容灼心里还是最特别个。
此时他想着自家殿下不好意思开口,那索性他就提对方开口吧,反正他不怎在意面子。
于是黎锋突然开口朝容灼道:“容小公子,您把们家公子那份儿给忘。”
于景渡闻言险些气得将人踹下山。
但他边尴尬,却又边忍不住想知道容灼会怎回答?
“给过他,他有两枚呢。”容灼失笑道。
“送完?”于景渡抱着胳膊倚在墙角,眼底带着几分吃味。
“嗯。”容灼朝他笑,“走吧,哥。”
于景渡被他这叫,心情总算稍好些。
“都送人?”于景渡忍不住问道。
“留枚。”容灼道。
说完……”容灼脚步顿,“哎呀,差点忘件事情,你再等下。”
他说罢转身又朝着偏院方向奔去。
那边段峥等人也收拾妥当,准备待容灼他们离开后就下山。
容灼怕引人注意,将金豆子叫到旁,将自己今日求来平安符都放到对方手里,只给自己留下枚。
“不知道你们今日要来,就顺道替你们都求枚。”他朝金豆子道。
旁人都是拿各自那份,而容灼却曾将自己那份转赠过他。
于景渡只觉心底又酸又胀,看向容灼目光中则多几分缱绻。
“再说,给青玉求枚也没什不
“啊……”黎锋心道,是啊,他们殿下确有两枚啊,那怎还不高兴呢?
黎锋那心思比棒槌还粗,又丝毫不懂儿女情长,哪里能搞清楚他们家殿下这会儿小心思?
于景渡沉着脸路都没再说话,直到上马车都还不大高兴。
但他到底是不忍心生容灼气,而且还是这种单方面置气,点也不体面。
所以,他主动从衣袋里取出此前容灼给他那方手帕。
于景渡面色稍缓,心道还算是有良心,给他留枚。
却闻容灼又道:“这枚回去给爹。”
于景渡:……
旁黎锋看出自家殿下情绪变化,心念转便回过味儿来。
可惜他情商十分有限,且时好时坏。
金豆子低头数数,发觉容灼共给他五枚平安符。
“你和表哥还有娘亲人枚。”容灼笑,“另外两枚给舅舅和青玉。”
墙角处,于景渡原是不放心回来看眼,不曾想刚过来就将容灼这话听去。
他心里顿时有些酸溜溜,心道这小纨绔倒是多情,给自己家里人求平安符也就罢,竟连青玉都还记着呢。
于景渡不知道是,容灼之所以给青玉求枚,是念着青玉没有别朋友,自己又不会来寺里,所以没有人会替他求平安符。容灼作为他唯朋友,自然就将他并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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