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话都说完吧?”于景渡问。
“嗯,都
“那答案还重要吗?”
于景渡闻言笑,便也没再追问。
大概是这辈子头遭对人动这样念头,于景渡总是容易患得患失。
方面以他性子,打定主意,便不可能再有任何退缩或妥协。
但另方面,他又总忍不住想从旁人那里获得点肯定,以此来安抚自己忐忑。
于景渡苦笑道:“还差得远呢。”
“心之所至即是达成。”无云道:“见你从前每次来都是神思不属,唯独这次心定,想来是彻底想通。”
于景渡垂眸笑,眼底带着掩不住笑意。
但是很快,他又开始犯起愁……
心之所至即是达成,说得好像挺简单。
他进屋时候,无云正坐在矮桌前摆着棋局。
于景渡今日难得来兴致,主动坐到他对面。
“六叔。”
“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无云抬眼瞥他瞬。
于景渡怔,大概没想到能从他这位出家多年六叔嘴里听到这样话,所以表情十分复杂。
传话让们来。”
容灼闻言就知道这应该是于景渡假托江继岩名义,毕竟容母和段峥他们都认识对方。
“江少卿派人传过几次话,也朝你舅舅说过几回。”容母说着又开始流泪,“娘直听说你们没事,可还是忍不住担心……那大牢里听说还有老鼠蟑螂,你这细皮嫩肉地怎受得住?”
容灼忙安慰她,“娘,这不好好吗?爹也好好,您不要担心们,保重自己身子要紧。这样等事情结束,咱们家人才能团聚。”
容母闻言忙点头,又忍不住拉着容灼左看右看。
素来运筹帷幄宴王殿下,在这件事情上难得表露出点不安。
当日,直到午后用过饭,于景渡才去找容灼。
少年倒是很有心,提前和家人告别过,没让于景渡等着。
“多谢你。”容灼跟着于景渡出来之后,朝他道:“哥。”
于景渡如今对他这称呼颇为得趣,每次被他叫心里就觉得有些微痒,像是被什东西轻轻挠过似。
可这世间事情岂是他说算?
别不说,哪怕让容灼像从前那待他,他只怕都要费些工夫,更别说后头事情……
“六叔,你说会心想事成吗?”于景渡问道。
“若是告诉你不会,你就会知难而退吗?”无云问他。
“不会。”
“哪里不节制?”于景渡狡辩道。
“你早晨起来没照镜子吗?”无云道:“昨晚宿没睡吧?”
于景渡被他戳破心事,当即有些尴尬。
“六叔你都出家,还管红尘事情呢?”于景渡揶揄道。
“出家也还是你六叔。”无云无奈笑,“不过看你得偿所愿,六叔还是替你高兴。”
容灼面上虽然带着易容面具,但熟悉人只要仔细看还是能认出来。
“表哥。”容灼转头看向段峥,“这些日子和爹不在,就劳烦你多照顾娘。”
段峥闻言忙在他手臂上捏捏,朝他挑挑眉。
容灼说罢又朝金豆子叮嘱番,金豆子自然也是连连应是。
另边,于景渡并未打扰容灼和家人团聚,而是吩咐黎锋在这里守着,自己去后院,见趟无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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