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人客气。”于景渡很快调整好心情,“两位请坐。”
容庆淮闻言这才拉着容灼规规矩矩地坐下。
“犬子已经将今日事情都告诉下官。”容庆淮道:“没想到殿下日理万机,竟还顾得上下官家事,实在是令下官受之有愧。”
于景渡心情十分复杂,又不好当面说自己做这些是为容灼,只能装出副淡然样子,“此番容大人和容小公子帮本王这大忙,本王做这点事情不过举手之劳。”
他说罢大概是怕
黎锋在旁看着,感觉他们家殿下就差坐在铜镜前涂脂抹粉。
“去弄点梅花来插上。”于景渡在屋内扫圈。
黎锋刚要离开,他又叫住対方道:“算,本王亲自去吧。”
他说着大步出寝殿,去花园折两枝梅花回来,插在花瓶里。
于景渡十分殷勤地做足准备,待到快用饭时辰,才让人去请容灼过来。
殿内于景渡早已听到他声音,既想开口,又觉得别扭,索性将书案上镇纸扫落在地,弄出不小动静。
“殿下应该是醒。”黎锋忙道。
“想问问殿下,晚上方不方便同用个饭?”容灼有些拘束地问道,“们直在王府打扰,也不知该怎感谢殿下……”
“容小公子稍等,进去通传下。”黎锋忙道。
他话音落,便闻殿内于景渡道:“可以。”
回去路上,于景渡直没再说话,只沉着个脸,像是在生闷气。
倒是容灼因为见家人,所以心情极好,路上直在把玩腰间荷包。
回王府之后,于景渡便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直没再露过面。
黎锋也搞不清他这脾气究竟是打哪儿来,既不敢询问也不敢安慰,只能保持沉默。
临近黄昏时,容灼主动去趟于景渡寝殿。
但当他看清来人时,整个人就怔住,因为来不止有容灼,还有容父。
容庆淮今日听说容灼在清音寺经历,心中対宴王殿下十分感激。
他原本是想让容灼朝人打个招呼,亲自感谢番,没想到宴王殿下竟如此客气,将用饭地点特意设在寝殿里,这实在是让他受宠若惊。
尤其看宴王殿下还穿得挺隆重,衣服并非是居家样式,看得出是精心准备过。
“殿下实在是太客气。”容庆淮带着容灼朝他行个礼,“下官和犬子直在府中叨扰,本就十分过意不去,如今想朝殿下道个谢,还要如此劳烦殿下。”
容灼闻言顿时松口气,忙朝他道谢,这才退下。
待容灼走后,于景渡便快步走到窗边往外看看,可惜只看到少年背影。
“殿下……”黎锋进来后,俯身将地上镇纸捡起来。
“你去吩咐下厨房,弄些好酒好菜,让他们送到本王寝殿来,不必安排在饭厅。”于景渡嘴角不自知地上扬着,又朝黎锋吩咐道:“你今晚不必伺候,给你放假。”
说罢他便去翻箱倒柜地又找身衣服换上,发冠玉带都并换新。
黎锋见他来,倒是颇为殷勤,丝毫不敢怠慢。
“容小公子有何事?”黎锋朝他问道。
“王爷呢?”
“王爷……”黎锋瞥眼殿内方向,“这会儿在休息。”
“哦。”容灼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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