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估摸着
“郭振邦不会做主帅,却硬要勉强,结果就是外表看起来铁板块私兵营,实际上很容易从中击破。”于景渡道:“只要将支撑着他们平衡点敲碎,私兵营很快就会沦为盘散沙。”
于景渡在来豫州之前,便已经将私兵营症结所在掌握得清清楚楚。
当然,事情之所以能这顺利,也得益于太子那个完全不懂行伍人,却硬要给自己养支私兵,到头来也就是个外行看热闹。
“那接下来怎办?”容灼问他,“等着他们内斗吗?”
“还不够。”于景渡道:“让他们歇两日,再送份大礼给他们。”
郭振邦从前直利用几个将领之间亲疏关系制衡着他们,可他没想到这块石头最后会砸到自己脚上。
另边。
于景渡正和容灼在浴房里沐浴。
氤氲水汽蒸腾而起,为相隔不远两个浴桶平添点若隐若现“屏障”。
“这个郭振邦从前在戍北军时还算是有点能力,打仗是把好手,但带兵般。”于景渡朝容灼道:“记得常将军曾经说过,此人是个将才,却非帅才。为将者需要是勇武,能让手底下儿郎们甘心跟着你冲锋陷阵,但为帅者需要则是凝聚全军能力,运筹帷幄,掌控全局。”
讯,被张平踹脚后恼羞成怒,起身便与他厮打起来。
围观亲兵都不敢上前拉,只在旁边看着。
或者说,他们心里也有气,对这场厮打乐见其成。
盏茶工夫之后,张平和杜兴单膝跪在主帅郭振邦营房里。
郭振邦面色极其难看,显然是气极。
于景渡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志得意满神态,仿佛他在说不过是件极为平常事情。而他这副样子,在容灼看来反倒透着股胸有成竹自信之感。
容灼趴在木桶边缘,看向他目光中带着不自知欣赏。
于景渡转头与他视线相交,少年忙慌乱地移开视线,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多时,于景渡便沐浴完。
容灼听到他从浴桶里出来,也不敢朝旁边看,只缩着脖子偷听旁动静。
容灼趴在浴桶边缘看向他,“他后来是怎离开边军?”
“他能力有限,又想爬得更高,最后爬不上去就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于景渡道:“他是主动离开边军,如今想来,或许是找好这条后路才走吧。”
“太子找他统帅私兵营,看起来不是明智之举啊。”容灼道。
“朝有点能力统帅,没人会冒着诛九族风险来干这种掉脑袋差事。”于景渡道:“这私兵营里士兵或许有被蛊惑而来,不知道他们背后人是谁,甚至还以为自己拿是朝廷俸禄。但这些将官,却都明明白白知道私兵营乃是大逆不道之事。”
换句话说,郭振邦这些人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何川贵死显然对他打击极大。
这会儿他看着大打出手两人,只觉得烦躁不已。
他苦心经营私兵营,原以为是铁板块,没想到只夜之间,就闹成这样。
何川贵死成功挑起杜兴和张平内斗,而他们两人各自部下,以及何川贵部下,也因为上官之间恩怨,进入微妙敌对状态。
这种内部针锋相对,在军中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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