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门被打开,门内立着个三十来岁英俊青年。
青年名叫丁伯连,名义上算是私兵营军师。
但由于郭振邦擅专,且他们直未遇战事,所以丁伯连这个军师就像个摆设样,平日里从不主动参与军中事务,存在感极低。
若非此人是太子钦点军师,郭振邦说不定早将人赶走。
但今晚,郭振邦不知怎,忽然有点“不耻下问”自觉,他打算找这个军师聊聊。
于景渡也不勉强,将瓷罐递给他。
但容灼很快意识到,他还不如让于景渡来……
因为对方递给他药罐后便退到旁,目光直落在他身上,看着他沾药膏,点点在身上涂抹。这感觉简直太奇怪,容灼边尴尬边害羞。
他有心转过去背对着于景渡,想那样话就要把屁股留给对方,更羞耻。
于景渡原本只是担心他身上疹子,丝毫没有邪念。
“你……”容灼伸手想捂下关键部位,又觉得没必要。
于景渡却没揶揄他,只目光落在他心口处红疹上,“果然还是又长疹子。”
容灼闻言低头看,抬起手指在上头挠挠。
他皮肤太敏感,住到牢房那种整日不见阳光地方,就容易这样。
这次已经算好,红疹长得不多。
于景渡应该开始穿衣服,便忍不住偏头偷偷看眼,谁知这眼又被对方逮个正着。
“想看就光明正大看,不用不好意思。”于景渡忍笑道。
“没偷看。”容灼无力地辩解道。
实际上,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自己那些心思。
他并不是想偷看于景渡身体,他只是忍不住去看这个人而已。
“丁先生想必也听闻今日之事吧?”郭振邦问道。
丁伯连将人让进屋,又给他沏壶茶,这才应声。
“杜兴此人素来没出息,上半身管不住下半身,有今日之事也不意外。”郭振邦道:“何川贵你是知道,有勇无谋……张平倒是与他投契,但与他
但当他觉察到容灼脸越来越红之后,注意力就跟着歪。
结果就是,于景渡当晚心烦意乱,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同样失眠人,还有私兵营主帅郭振邦。
他独自人在演武场坐个多时辰,直到被寒风吹得有些头疼才起身。
回到住处时,他见另间营房烛火未熄,便去敲响对方房门。
上回在大理寺,那才叫个惨。
“往后再也不让你去那种地方。”于景渡有些心疼地道。
好在他早有准备,出门时让府里管家备很多药,其中就有容灼用来抹这红疹。
于景渡取罐药膏,打算给他抹药。
容灼却把攥住他手腕,“自己来吧。”
自从那日在花楼于景渡帮他之后,容灼便总忍不住想到那幕,连带着对于景渡关注也更多。或者说,在更早时候,在他那晚梦到过对方之后,他就开始这样……
没有缘由,就是想时不时看对方眼。
“水都快凉。”于景渡开口提醒道。
容灼闻言这才磨磨蹭蹭起身,好在对方忙着穿衣服,并未看他。
少年快速拿布巾将身上擦干,取干净寝衣就要往身上套。于景渡却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抬手按在他正准备穿衣服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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