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不轻不重地便将三人之间亲疏远近划分得明明白白,就连陈舒这个粗人都听出点酸溜溜味道。
从马场出来之后,于景渡才朝他问道:“又摔马?”
“嗯。”容灼应声,似乎听出他有点不大高兴,忙道:“就摔回。”
于景渡顿住脚步看向他,“为什?”
“想再复习复习,很久没摔过。”容灼道:“你不是说这两日要去打劫吗?先把逃命本事练好,免得到时候你怕拖后腿不带起。”
于景渡闻言怔,心中没来由便有些堵得慌。
不知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容灼这语气中,也带着点落寞。
“哎,祁护卫来。”旁边士兵开口道。
容灼闻言转头看向身后,看到于景渡后,朝他粲然笑。
于景渡大步上前,伸手帮他理理大氅,又俯身帮他掸掉衣摆上脏污,那样子落在旁人眼里,便与个尽忠职守护卫无异。
少年素来对人没什提防心思,万遇到心怀不轨,岂不是要吃亏?
于景渡匆匆到马场,远远便看到容灼正立在马厩前喂只小马驹。
那小马驹看着年纪不大,个头也不高,看着甚是可爱。
“没想到少东家不止会射箭,骑术竟也不错。”陈舒立在旁朝他搭话。
于景渡目光在容灼身上瞥,见他衣摆沾着点脏污,便知他肯定是在这些人面前骑马,说不定还表演下摔马。
?”于景渡问。
“若是能随意带出营且不惹人注意,那就只能是例行巡防和附近兵卡中人。”刘副将想想,“加起来能有六十人,够吗?”他手下人倒不止这些,但若是调用人数太多,定会引起旁人注意。
于景渡点点头,“够。”
“末将斗胆,敢问殿下是想做什?”刘副将问道。
“打劫。”于景渡道。
于景渡闻言心中顿时软成片,他太喜欢容灼黏着自己。
这种下意识依赖和在意,或许连容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于景渡却从中觉察到点不样东西。
“往后,只要你愿意跟着
“冷吗?”于景渡问他。
“不冷。”容灼忙道。
于景渡像是不信似,用手背在他脸颊上贴下。
容灼被他这过于亲昵举动弄得有点不大自在,心虚地偷看眼旁边陈舒。
于景渡顺着他目光看去,朝陈舒道:“多谢陈兄照看们少东家,祁某在此谢过。”
于景渡边忍不住心疼,同时却又有些不解。
容灼先前射箭是为让他和刘副将切磋更顺理成章,那这出又是为何?
“都是们家祁护卫教。”容灼笑道。
“少东家身边有这厉害护卫,何必还要受苦学这些?”陈舒问他。
容灼伸手下下摸着小马驹鬃毛,开口道:“他又不能辈子做护卫。”
刘副将:……
“父皇允本王暂调豫州营权力,此番本王不想兴师动众,只是怕打草惊蛇而已。”于景渡又道,“回头若是事情败露你也不必惊慌,只朝你们主帅说明此事,本王有父皇谕旨,届时自会朝他解释。”
“是。”刘副将忙道。
于景渡随后又朝他说些细节,便匆匆朝着马场方向行去。
他可不放心让容灼和那帮儿郎们混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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