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深吸口气,“那日得知你去周丰府上,就从宫里匆匆赶过去,路上太急出点汗,你便将这方手帕借给。”
容灼:???
可他手帕是借给周丰小厮啊!
“是你?”容灼难以置信地道。
于景渡迎着他目光看去,“是。”
“算。”容灼吸吸鼻子,“困,想睡觉,你今晚能不能去……”
“有证据。”于景渡忽然打断他道。
“什?”
“有证据,证明在很久之前,就対你有那样心思。”于景渡解下自己荷包,从里头取出方手帕出来,放到容灼手里。
容灼拿着那条手帕,发觉这手帕看着有点眼熟。
再加上他自己有点得意忘形,这些日子总忍不住逗人,更是将那副满脑子只想着那种事形象坐实。如今只怕他说什,都会显得像是在狡辩。
“不是你想那样。”于景渡攥住容灼手道:“那日说与你打赌,是逗你。”
容灼红着眼睛看向他,脸“你自己信吗?”表情。
于景渡懊恼不已,暗道自己不该没事儿瞎逗着人玩儿。
如今就算是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什要在这个时候送东西?”容灼有些委屈地问道,“是想先哄高兴,再……再心安理得欺负吗?”
于景渡闻言眉头渐渐拧起来,他好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
“容灼。”于景渡单膝跪在矮榻边,认真地看向少年,“你是不是想岔?不是你想那样,只是想送你点东西,并不是为欺负你。”
容灼却越来越委屈,连日来积压情绪股脑都涌上来。
“你只是想和亲近,才这样。”容灼道。
容灼:……——
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你别当皇帝,卖马甲去吧
这手帕上有三道水纹……正是两人第次见面时,于景渡借给他那条。
后来他直带在身边,直到被周丰家里那个小厮借走私藏,没再还给他。
那小厮还送他方用檀木盒子装着新手帕,被他退回去。
因为当时容灼觉得那个小厮対自己有意思……
“怎会在你这里?”容灼不解道。
“真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対你……”于景渡斟酌着语气,目光中闪过丝犹疑。
他知道,这个误会旦被容灼认定,无论他将来再怎努力,都很难弥补。
容灼如今委屈会像道抹不平缝隙埋在心底。
就算他将来证明自己心意,容灼也只会认为那是后来事。
所以他必须让容灼相信,自己是先动心思那个,而不是顺势而为。
“不是。”于景渡开口想解释,话到嘴边才发现自己犯个致命错误。
他应该赶在容灼之前表明心意,那样才能给少年足够安全感。
可他当时时上头,只想着能让容灼尽快看清自己内心,竟是将这些都忽略。
他自己当然知道自己心意,知道自己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対容灼动心思。
可他掩藏得太好,好到全无破绽,所以在容灼看来,他顶多就是在来豫州路上才有那点意思,甚至会觉得他是在觉察到容灼心意之后才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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