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日喝稀粥日子,他们可不想再过遍。
“郭将军。”黎锋最后看向郭振邦,“劳烦你同走趟吧。”
“宴王殿下……”郭振邦还想开口,黎锋却打断他,“你毕竟是营主帅,总
他甚至庆幸事情发展成这样。
若私兵营不出事,将来真有为太子效力那天,他几乎不敢想象局面会多可怕。
支徒有其表军队,能换来绝不会是场胜仗,他们这些卒子命运,估计不是战死就是事后被五马分尸……
而现在,他还有重新选择次机会。
宴王接管大营,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他好好表现,路绝对会越走越宽。
容灼慢慢转过身来,目光下意识在他手上扫眼,是干净,没有血。
“好,今日暂且就先这样吧。”黎锋开口道:“丁先生,依着咱们先前说,你依旧在大营里做军师,大营里将领,除张平和郭将军之外,也都继续依着从前职分留用。”
他这话出,跪在地上众人不由都松口气。
没想到宴王说概不追究事竟然是真?
他们这会儿都很庆幸听丁伯连话,而不是跟着张平起胡闹。
随后听到外头传来好几声惨叫,那惨叫声惨过声,像是遭受极大酷刑般。
饶是他们这些见惯生死人,这会儿也不觉有些胆寒。
只因此刻他们都和张平样,就像砧板上任人宰割鱼肉……
忽然间,叫声戛然而止。
众人颗心都跟着沉,却没人敢出声。
而剩下其他人,在失去张平怂恿和郭振邦这根主心骨之后,自然也不会再生出什反心。尤其鲁盛,他先前上山时候,大当家已经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对丁伯连自然是全力配合。
毕竟,能好好活着,谁想作死呢?
至于营中士兵就更不必担心。
他们还有几个月军饷没领,再加上知道法不责众道理,目前他们反倒是最好安排人。只要将领们老老实实投诚,他们自然是要听命令行事,领谁军饷不是领呢?
为朝廷踏踏实实卖命,至少不用担心粮饷会断。
“豫州营刘将军会暂代郭将军,管理营事物,杜兴你要好好辅佐刘将军。”黎锋道。
“是,末将领命。”杜兴忙道。
这几日,杜兴经历得太多,反倒看开。
最初在得知花楼里事情是于景渡和容灼刻意设计之时,他也愤怒过。
但他并非不识时务之人,尤其是何川贵死后,张平连同其他人处处排挤他,更令他磋生出点锐气。而在目睹顷刻间便近乎分崩离析私兵营之后,他也终于意识到,这切罪魁祸首并非是于景渡设计,而是大营本身就不堪击。
他们都不约而同想到那个最可怕结果,但这种惊惧带给他们却并非勇气,而是比先前更深退缩。人往往就是这样,在错失最初反抗之心后,剩下路就只剩臣服。
尤其是于景渡刀,并没有朝向他们。
片刻后,于景渡从外头回来,又走到黎锋身边立着,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或许是心理作用,明明这人身上手上丝血迹都不曾沾染,在场众人却都觉得鼻腔里充斥着股浓重血腥味。
“没事。”于景渡在容灼耳边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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