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要亲自动手?”容灼问他。
于景渡闻言目光滞,朝他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他这话问得太理所当然,像是默认容灼可以做主他事情似,语气像极惧内人在征求另半意见,容灼听之后便忍不住有些脸红。
“又不会管你。”容灼别开视线道。
“可想听你。”于景渡说着轻轻扯下容灼衣袖。
容灼正忍不住想问他,见他主动解惑,忙摆出副不大感兴趣模样,但耳朵却直仔细听着,想知道于景渡为何会如此。
“不杀他,是要将他交给……陛下。他毕竟曾经是戍北军人,作为曾经同袍,留着他才能避嫌。”于景渡道:“至于那个X,是边军对待叛徒规矩。常将军为人并不狠戾,所以对待叛徒不大会让们用那种挑断手脚筋或者刀捅死法子,而是在脸上刻上x,这样只要他们活着,背叛耻辱就永远抹不掉。”
“那你怎不……”容灼下意识开口,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和好呢。
于景渡被他这副别别扭扭样子逗得眼底满是笑意,主动解释道:“想问为什不给郭振邦划个X是吧?”
他说着故意顿顿,“等出私兵营再划,否则当着杜兴他们面这做,有点太不尊重人。”
得去朝陛下有个交代。旁人事情能做主,你事情无能为力。”
郭振邦大概也早就料到这结局,但闻言还是忍不住面色惨白。
黎锋没给他继续发作机会,示意亲随直接将他带走。
至此,私兵营兵符顺利落到于景渡手里。
而在接下来日子里,刘副将会配合于景渡人,将私兵营重新整合,在各级将领中安插进自己人,这样就彻底不必再担心将来有异动。
两人如今骑在马上呢,于景渡这拉拉扯扯属实很引人注目。但因着黎锋安排,跟在于景渡和容灼前后都是他们自己人,所以于景渡丝毫没打算避讳。
容灼并不知他这些安排,被他拉扯顿时紧张不已,生怕被人看出来什。
于景渡不敢使劲儿逗他,收敛不少,路上都老老实实
实际上,于景渡这做还有点别心思。
他这趟出来办差,事情做得还算漂亮,但他并不想让皇帝挑不出错来。
朝张平和郭振邦动私刑,就是他故意留出错处,好等着人来抓。
待两人被带到京城时,满朝文武都能看到他们那张脸,届时得知是于景渡所为,定然要说几句不好听,保不齐还要上几道折子参宴王殿下不尊法度,滥用私刑。
皇帝这人护犊子,没人挑错时候他自己会挑,旦旁人开始挑理,他反倒会向着于景渡。
众人从营房中离开时,才发觉张平竟没有死。
他不仅没有死,也没有受特别重伤,只是在侧脸颊上,被人用匕首划个X,伤口很深,属于愈合后定会留下伤疤那种。
杜兴等人见他还活着,心中那块本就要落地石头,这回是踏踏实实落地。
宴王人对张平都能手下留情,对他们定然会更为宽容,想来也不必担心事后再找他们算账事。
“你定很好奇,为什没杀张平,而是只在他脸上刻两刀。”从私兵营出来之后,于景渡朝容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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