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不及多想,抬手便用手中袖箭射中离马车最近那人。
他们遇到袭击,对方是支约有三十余人流寇,虽然不及于景渡人那精干,却也训练有素。
他们在处狭窄山路上骤然出现,将商队打个措手不及。
商队人数虽然众多,但分布在狭长队伍中,所以应对突如其来流寇,稍有些迟缓。不等队伍两头人赶到,流寇已经伤数人,并抢走些货物。
当然他们抢夺货物方式比较粗犷,是直接将麻袋从车上弄下来,就势滚到山下。
因为商队只是途径此处,哪怕丢货物也不可能耗费太多时间去山下寻找,所以只能认栽,而待商队走,他们就能找到货物并带走据为己有。从他们作案手法上来看,应该是惯犯,估摸着有不少商队都遭过殃,只是上回容灼商队比较幸运,没有遇到。
“等明年吧,明年在京城守着商行,你去北江跑趟过过瘾。”
段峥笑,知道容灼这是在安慰自己,便也没再多说什。
两兄弟当晚秉烛夜谈,直到后半夜才各自睡去。
此番容灼没敢在豫州逗留太久,也没来得及回京城。
商队休整几日后,便再次踏上去北江路。
写给段承兴信,早早就到京城。
段承兴丝毫不敢耽搁,依着容灼计划,让段家商队将容灼要东西都运到豫州。
待容灼到豫州之时,他要所有东西便齐。
段峥直等在豫州没回京城,为就是能见容灼面,然后再带队将容灼运回来东西带回京城。
“竟然也没晒黑。”段峥见容灼之后,眼圈略有些泛红,伸手在他脸颊上捏捏,开口道:“就是瘦些,脸上都没肉。”
若他们抢走只是普通成药便也罢,他们药材众多,不差这星半点。
好巧不巧,他们随机挑中车子中,有辆运着是宫中太医们炼制药。
那辆车上带药是所有成药中最珍贵,几乎都是救命良药,所以容灼路上都盯得很紧。流寇来抢药时,容灼就坐在后头那辆马车车头上。
依着邢冲教他规矩,遇到麻烦应该做是抱头钻到车底,待护卫们解决麻烦再露头。
可容灼眼看着流寇已经用刀挑开车上绳子,下刻车上那几袋最珍贵药材就要被扔到山下。
如今眼看已经近十月,北江已经开始进入冬季。
容灼必须尽快赶回去,否则旦遇上大雪,他们很可能就进不北江。
因为先前已经走过趟,这次他们走得更顺畅,路上几乎都没遇到什意外。
临近北江时容灼还在想,当初于景渡说这路上流寇多,可他来回都走好几趟,也直没遇到过,看来运气还算不错。
没想到凡事不经念叨,就在他们距离北江还有约两日路程时,出意外。
容灼把抱住他,伸手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两下。
经过几个月分别,两兄弟都有不少变化。
容灼身上少点从前稚气,而段峥看着也沉稳不少。
这些日子容灼在外奔波,他在京城也丝毫没敢懈怠,不止操心着容灼这些货物事情,还亲自带着商队跑趟豫州。
“要不是商行那边还有事情,这次真想跟着你起去北江。”段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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