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闻言这才面色稍霁,朝地上跪着那个小内侍道:“听见没?去帮找个背阴地方堆,莫要让太阳晒着。”
“是。”小内侍连忙起身,而后快速朝容灼略颔首,目光中满是感激之意。
容灼没再多逗留,跟着带路人便朝着举办宫宴殿宇行去。
宫宴尚未正式开始,先来学子和勋贵子弟都被安排在偏厅候着。
有内侍摆茶果和点心,供
容灼原是不想多管闲事,但见那小内侍跪在冰冷地上实在可怜。
“参见七殿下。”容灼朝七皇子行个礼。
七皇子见容灼生得漂亮,态度便软几分,问他:“你是谁?怎仿佛见过你?”
“去岁宫宴草民与殿下有过面之缘。”容灼道。
“那可不记得,都年。”七皇子道。
皇帝似乎很喜欢热闹,每年除夕宫宴虽然不会邀请宗亲来赴宴,却绝不会闲着。
去年是国子学学子们来赴宴,今年除学子们,皇帝还让人邀请京城勋贵子弟,容灼、段峥甚至宋明安和苏昀都在此列。
而这次除夕宫宴,比去年更为热闹,被邀请人多倍不止。
容灼这日特意没和段峥他们同行,而是提前便进宫。
他藏点私心,想着说不定能偶遇到哪个皇子。
可行不可行。”
“什?”容灼问他。
“司天监里有殿下人。”江继岩道。
“管用吗?”容灼问。
“可以冒险试,不过这法子哪怕奏效,也只能用次。”江继岩道:“可以让他们试试,看能不能取消初二宫宴。但无论如何,上元节宫宴只怕都躲不过。”
容灼垂首看眼地上跪着小内侍,朝七皇子道:“殿下想堆雪人?”
“是啊,这奴才竟然阻,说在宫道上不能堆。”七皇子道:“父皇都没管呢,这奴才倒是多事,实在令人恼火。”
“这位小公公应当是怕殿下雪人堆在这里不宜保存,这才劝阻殿下。”容灼道:“这宫道连个遮阳地方都没有,今日就算是堆雪人,明日太阳出来便会被晒得融化殆尽。依着草民愚见,若是能找个背阴地方,最好少有人经过所在,堆雪人说不定能存到明年开春。”
“当真?”七皇子闻言眼睛亮。
“不敢欺瞒殿下。”容灼忙道。
虽然他与宫里大部分皇子都不熟,但他想着万见面能看出点端倪,届时也好提前提防着点。不过天不遂人愿,他提前入宫虽然撞见皇子,撞见却是尚未成年七皇子。
这七皇子年纪不大,也没什心计,在去年除夕宫宴上,借着对荷包,差点把容灼和于景渡害死。而过年之后,这位七皇子似乎依旧没什长进。
容灼见到他时,他正在责罚个跪在地上小内侍。
起因似乎是七皇子要在宫道上堆雪人,那小内侍劝阻两句,不知怎就将人惹恼。
这七皇子素来是个跋扈没心眼,平日里没怎吃过亏,早已被宠坏。
容灼深吸口气,“那就拖得时算时吧。”
往好处想,说不定整件事都是他们杞人忧天呢?
又或者倒时候于景渡能想出更好法子来。
次日,江继岩便去找司天监人。
同天晌午,容灼接到除夕宫宴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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