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怔,小声道:“陛下……龙御归天。”
无云闻言挑眉,“小施主做这样梦,可是因为陛下身子不大好?”
“陛下
于景渡曾经朝容灼提过无云很多次,说在他幼时最无助那段日子里,是这位六皇叔给他仅有温情和陪伴。正因如此,容灼见到他时,心里也没来由觉得亲切。
容灼跟着无云进屋,果然见到屋里矮桌上正煮着茶呢。
无云示意他和金豆子坐下,两人便老老实实盘膝坐在桌边蒲团上。
“今日下雪,小施主不该贸然上山。”无云取盒治疗跌打药膏递给金豆子,又指指容灼额头上伤。金豆子会意,朝他道谢,而后帮容灼额头上伤口抹药。
“多谢无云师父。”容灼道。
容灼手里拿着那片花瓣,颗忐忑数日心,竟奇异地渐渐平息下来。
他将那片花瓣小心翼翼包到手帕里,然后收进贴身衣袋中。
然后将昨夜写好封信,放到木盒里,又将木盒重新放进石台下头。
他写这封信中没有署名,字迹也是掩饰过,甚至连纸张都是选最普通那种,哪怕信落入旁人手里,也不必担心,bao露什。
实际上,他信里写着都是些啰里啰嗦废话,甚至有些不知所云。
儿,摸到个木盒。
他还记得于景渡曾告诉他,自己年幼时没有人说心事,便会写封信放到木盒里,然后过段时间再自己给自己回信。
当时于景渡曾告诉容灼,若是将来有什想朝他说话,便可以放到这个木盒里。彼时于景渡尚未朝容灼坦白身份,说这番话时大概是打算离开容灼生活,又想给容灼留个能与他联系机会。
可惜容灼最后还是知道他身份,两人非但没有相忘于江湖,反倒变成相濡以沫伴侣。
容灼拿着那个木盒,然后慢慢打开盖子。
“小施主有心事?”无云问他。
“……”容灼看他眼,道:“都是些红尘俗事,说出来怕扰无云师父清净。”
“贫僧问都问,你只管说便是。”无云道:“再说,出家人也未必就半点俗世都不理。”
容灼听他这说,便也没再客气,朝他道:“晚辈先前做个梦,梦到……有人意图污蔑太子殿下。殿下远在边关,对京城事情无所知,待他闻讯赶来时,切为时已晚。”
“小施主梦里,陛下何在?”无云问。
他知道哪怕他将信放到这里,于景渡也不可能看得到。
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朝于景渡说些什。
“天气寒凉,小施主喝杯热茶再走吧。”个声音从容灼背后响起。
容灼转头看,认出朝他说话之人是于景渡那位六皇叔,无云师父。
无云气质虽然与皇帝截然不同,但两人毕竟是亲兄弟,所以眉眼和五官轮廓还是能看出几分相似。
出乎他意料是,木盒中竟然有封信。
容灼心口猛地跳,将里头信取出来。
他强忍着心中激动将信打开,却见信封里并没有信,只有片风干花瓣。
容灼拿着那片花瓣看许久,认出来那应该是片月季花花瓣。
或许是从他曾送给于景渡某朵月季上扯下来,不知何时被于景渡放到这木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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