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人想杀,不进宫就能躲过吗?”容灼问道。
江继岩想也是,“还是不赞成你进宫。”
“距离宫宴还有数日功夫,想先将爹娘和舅舅家送出京城,就说他们是回祁州外祖家探亲。”容灼道:“但是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又像上次样,所以想劳烦江少卿帮个忙。”
“放心。”江继岩道:“殿下离开京城时留不少人,届时你家人安全
容灼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要去参加宫宴。
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如今和于景渡是体,荣俱荣损俱损。
于景渡不在京中,他不能什事儿都不做,眼睁睁看着事情就这发生。
在决定要去参加宫宴之后,容灼又去找趟江继岩。
这些日子里,京城直风平浪静,皇帝身体也直安然无恙,他除初三那日召见过季修年之外,直没召人进过宫。
初六这日午后,容灼又收到宫里帖子,邀他上元节这日去宫里赴宴。
“不是说正月十五是皇室宗亲赴宴吗?为什让去?”容灼朝容庆淮问道。
“往年上元节宫宴,也不是只请宗亲。”容庆淮朝他道:“这日会有很多宗室年轻人赴宴,所以陛下会从京中勋贵中挑些出众年轻男女,是图个热闹,二来若是遇到合眼缘,说不定会赐个婚什。”
容灼:……
如今切安好,是晚辈胡乱做梦罢。”容灼道,“晚辈担心太子殿下……”
无云笑,斟杯茶给容灼,又斟杯给金豆子。
主仆二人捧着茶盏喝茶,时间谁也没说话。
“凡事皆有定数。”无云道:“小施主不必过分担忧。”
“无云师父意思是,让晚辈什都不要做吗?”容灼问他。
江继岩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他不仅与巡防营人打好招呼,甚至连禁军中人也做安排。
“禁军不是唯陛下马首是瞻吗?”容灼问他。
“只是提醒禁军要提前提防,又不是让他们害陛下性命。”江继岩道:“当日若是真出事情,巡防营人可以守住京城。但宫里情形就没把握,若陛下有个万,又有人能弄到诏书,禁军多半还是会臣服。”
“当日会进宫赴宴。”容灼道。
“你疯?”江继岩怔,“你都不知道要动手人是谁,万和废太子有牵扯呢?他早就怀疑你与殿下关系,届时你会有危险。”
“能不能推?”容灼拧眉道。
“你想清楚要不要去。”容庆淮道:“若真有人在上元节宫宴做手脚,你不去也好。”
容灼闻言反倒又犹豫。
他至今都不知道是谁要在背后搞事情。
万对方真在这日动手,他在现场起码能知道出什事儿,总比两眼摸黑要好。但他若是在场,同样也要承担个风险,那就是搞事情人有可能会杀人灭口。
无云笑,“小施主想做什都可以,但切记要想好后果。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小施主是个有慧根人,应当明白这其中因果。”
“晚辈明白,多谢无云师父指点。”容灼说罢起身朝他行个礼。
当日,主仆二人在清音寺用过午膳才离开。
待他们下山之后,小雪便成大雪。
这场雪,从初二直下到初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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