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时节,入夜便格外凉,冷风吹拂着树叶,簌簌作响。街头巷尾家家户户灯笼突然亮起,迎风轻摇。
“这……这是……”众人集中在旅馆门口,目瞪口呆。
那些灯笼亮起后,隐藏在白纸下图案完完整整显露出来,张张简笔画涂成笑脸飘摇,嘴唇鲜红似血,眉眼弯弯,看着格外不舒服。
“吉时到——迎新娘——”
不知从哪里,或许是四面八方都有,传来声扯着嗓子拖长音吆喝。声过后,高亢唢呐声猛地响起,响彻云霄。
几人面面相觑,还是答应下来。等吴伯将自己往屋里推后,他们才发现,吴伯原来是个残疾人,双腿不能行走,只能靠轮椅代步。
这种情况下,作为守规矩群游客,自然要帮忙做饭。贺楼和沈娜进厨房,留安星宇在外面和他聊天。
几人用过午饭,还算平静,没有发生其他异常。临别前,吴伯给他们人个白色小灯笼,他们回到旅馆后,其他几人瞧见,同样也打算去吴伯那儿试试。
村里特产多,他们是分开去找。贺楼拈着个其他人带回蘑菇,总觉得这红蘑菇有些奇怪。
大自然规律如此,越是鲜艳越是有毒。这鲜红蘑菇……
上色。
深红黏稠颜料,让贺楼忍不住联想到村里红河,还有……人鲜血。
吴伯速度很快,很快就到最后步——画脸。细毛笔点点画出张……和稻草人脸上没有太大区别,眼里毫无笑意但鲜红唇角高高弯起笑脸。
“终于画好。”吴伯满意地看着手里灯笼,将它小心地放在地上。
“很好,你们很守规矩,没有打扰干活儿”他嘿嘿笑声,老人家嗓音有些嘶哑,双眼混浊,直直盯着人看时,叫人格外不舒服。
声唢呐,吹新生,吹嫁娶,吹死亡,高亢、嘹亮,从村头传来。
新娘要来。
噼里啪啦爆竹声响起,家家户户打开门,人们挨个走出来,脸笑意。群人跟在老板娘身后走出门去,同样脸上带笑,汇聚到人群里前往村长家。
明明人很多很多,大家都提灯笼,条路上却像是怎也无法照亮这浓重夜色,张张脸模糊在深夜,只能看到面上笑,那笑脸无端让人心里发凉。
人群排成长长队伍往村长家去,村长家不大,招呼不那多人,所幸他家
指甲轻轻刮,饱胀蘑菇被刮去层皮,沁出腥红汁液,滴落下来。
“这真能吃吗?”他皱眉。
安星宇:“安全起见,暂时不要。”
没多久,其他人又陆续回来,各自提个小灯笼。今天算是没什事情,大家只等着晚上宴席。
夜幕降临得很快。
“吴伯,请问你做这个灯笼是……?”
吴伯从桌子底下又取出另个灯笼,赫然是个男娃娃,和女娃娃摆在起,俨然对金童玉女。他用无比迷恋眼神点点探索着两个灯笼,最后还是不舍地将灯笼收起。
“这两个灯笼是要送给村长。他家儿子好不容易娶到个媳妇,得拿出看家本领。”吴伯又嘿嘿笑声,目光在沈娜身上多停留会儿。
贺楼违心地夸奖几句,见状,其他两人也夸几句,并提出等他们离开想买几个云云。
吴伯答应下来,并留他们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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