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那团火烧起来。
几成燎原之势。
从江晏迟眼底看出些狠意,赵煊有些不好预感,恰逢表兄被莫名其妙降职,他此刻有些坐立不安地看向太子。
“楚歇毒杀东宫。竟还有道理在此安坐?!”江晏迟语音未落,赵煊心想此事果真是太子意思,立刻跪地叩首。
“殿下怕是误会!”
那是刚过子时三刻,没成想刚过两个半时辰,天刚蒙蒙亮,竟就有位贵客来。
来人正是那削他赵家半数禁军职权小太子,江晏迟。
江晏迟看到常青树下越国公世子在旁沏着茶——原来他竟是在此处住好几日。
远远地瞧见自己来,越国公世子作揖来迎,压低声音道:”楚大人昨夜睡得不大好,如今在补眠。殿下有什事吗。“
没睡好。
黑暗里楚歇听到那人呼吸声近在耳畔。
可他却没做什,只以为自己睡着,衣带未解,也不曾掀起被褥冒犯。楚歇将上次未用昏睡剂撒在醉酒江晏迟身上,撑着身子勉勉强强下塌。
好好主角,怎还是个断袖啊。
二话不说用楚歇令牌偷偷出宫,再次回到楚府。
不成想刚回去,便看到赵家公子在里头等着,听下人说已经等好几日。
不安心。”楚歇看着江晏迟,字句道,“不要这样。”
江晏迟手指渐渐收拢,下颚也绷紧。
他看着那人冷淡侧脸,声音还是放得极轻缓:“你当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这万里江山从此往后都是……”
“不在乎。”
楚歇声音冷硬地打断他。
“误会。”太子冷笑声,命围在外头禁卫军将楚府重重围起,楚歇睡得很沉,如此动静都还未能醒来。
江晏迟冷然道:“去昭狱走遭,便知道是不是误会。”
也是,心惦念着自己是不是被毒死,辗转难眠吧。
江晏迟望着赵煊:“世子同楚大人关系倒是不错。”
“认得八年有余,自是有些来往。”赵煊斟酌着用词,“殿下今日来所为何事?”
江晏迟瞧着这常青树修剪得丝不苟,日光透过树叶洒在石砖地上,斑斑点点地好不惬意。
他倒是还乐得清闲,个越国公世子就想打发自己不成。
“楚大人,你可知禁军副统领换成那许长陵?”赵煊开门见山地问。
楚歇没空与他商讨这些令人头痛变故,身子还虚着,赵煊也察觉出他有些病恹恹,赶忙上去扶着他手臂,问:“你这又是怎,这些天你都去哪里。”
“别说,先去躺躺……有些累,别叫醒。有人见麻烦拦下……有事儿等睡醒再说……”
“好。”
赵煊应承道,扶着他进屋子。
“殿下,并不是为这些才帮你。”
江晏迟终于不说话。
好会儿,他才起身,默默走出去:“你先好好休息。”
楚歇刚松口气,喝药又有些昏沉,喝过半碗小粥后便有些困,正侧个身要睡过去,忽地耳尖地听到有人靠近。
吓得他差点立刻翻身起来,只可惜身子绵软无力,只轻轻蹬蹬腿,那人便压上床榻,团热意带着酒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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