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只知道将下毒有关痕迹都抹去,却并不知道自己扮做许纯牧与太子来往事情,那日回府邸也匆忙,竟忘记处理好这样重要衣物。
好在面具是收纳在空间里。
楚歇只能装作茫然:“这是何物。”
江晏迟把揪住他衣领,手指着地上,鼻翼处还沁着点点冷汗,那指节都在发颤:“人在哪儿。”
“什人在哪儿。”
楚歇本以为能听到他说几句软话,这头还在假寐,没成想在小卒声惊呼下,被子掀,刺骨冷水从头到脚浇个彻底。
瞬间懵。
只见江晏迟眼底幽暗,脸色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手上像是攥着什东西,对上自己眼神后像是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般踏进来,道:“楚歇,你倒是睡得着。”
“这个时间,你又来做什。”楚歇忍着口气,拧干袖子上水,声音里也带着怒火,“在府里搜整整日,可搜出什?”
小太子不说话,他便冷笑声:“搜不出来,便只能来泼臣身冷水。这和丧家之犬狂吠有什区别。”
这晚,江晏迟怎会来。
莫非是这小子开窍,识时务。知道不能和自己硬抗,还特地来跟自己服个软。
可是两个人脸皮都撕破到这个地步,眼下服软有什意义吗。果真是孩子心性,尚不懂着皇权斗争残酷。
“为何牢门是开。”他听到江晏迟低沉诘问。
“这,楚,楚大人不让关……们也,也不敢关啊……”
在无法忍受。
晚上都翻来覆去地并未睡好。
到寅时初,天还未亮,正是最黑十分,他听到昭狱外传来渐近脚步声,稀稀拉拉地像是不少人。
没会儿,外头传来小卒声音:“在呢,就在这里头。”
楚歇眼底泛起些许笑意——终于能出去。
“问你他在哪儿?!”江晏迟猛地推,砰地声将人重重摔在榻上。楚歇被砸个七荤八素,翻身便轻咳两声。
“不知道殿下在说什。”
江晏迟见他副死咬着不肯松口模样,急怒之下面色发白。
那日他应该派更多人看着许纯牧。楚歇向来狡诈阴险,定然是能查出金还赌坊事件中背
江晏迟眼底怒火瞬间被掀起。
将手中东西狠狠抛掷在他面前。
楚歇看清,那是……是他扮做许纯牧夜里见他时穿夜行衣。
心猛地沉。
完完完。
那狱卒扑通声跪下,磕着头求饶。
江晏迟看着栅栏内铺满棉絮木床,里头打扫得干净整洁半点没有牢狱模样,甚至附带上张上好紫檀木桌案和草垫。
好似他是来当座上宾般。
见那人睡得沉,竟似毫无忧虑。昨夜里荣国公府人竟还特意递上折子保他,楚歇啊楚歇,果真是手眼通天,使得身好手段!
眼中暗色更甚。
定是荣国公府或者是赵氏人,来得倒是比想象中更快,让自己少受不少罪。
楚歇装作还在睡模样,听到铁链被打开抽出清脆声响,紧接着是沉重铁门被把推开,重重砸在墙上动静。
巨大地声似是将墙灰都震下来。
束火光从转角处照过来,楚歇将眼睛睁开条缝,却看到来人并不是荣国公府人,也并非赵氏。
是江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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