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歇心疾。
段瑟年少流离病弱,江晏迟曾为给她治病,小小年纪偷来许多医书看过。
他也曾知道,有人心疾严重时会状似两人……但那都是古书上东西,这种疾病
“不知道这样日子什时候才能到头,或许根本就没有尽头。将金还赌坊证据交于你时,你曾问就不怕被他报复吗。可你却不知道他心狠手辣不假,却是他在这世上唯杀不死也无法伤害人。”
楚歇双手圈着卷在袖中,姿态松散地靠墙,单薄身躯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孤寂。
云开月现。
月色入窗阁,在他鬓发上洒下片霜华。
“江晏迟,存在是任何人都不知道,埋藏在楚歇身上最大秘密。”
赌把。
能不能让白莲花人设和自己合理杂糅,让人设值回归正常。
哪怕只糊弄片刻也好。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楚歇背影看上去些许凄清,“和他,点都不像是不是。”
“他?”
你不明白,也不明白。
会儿杀人,会儿救人。
跟神经病样。
嗯?
楚歇蓦地脑中道灵光闪过。
楚歇咳两声,“你还小,人生还很长。是手将你扶持成太子,却没有再教你更多东西。事到如今,以后路也只能你个人走。”
“阿……牧,楚歇……”江晏迟有些茫然地往前走两步,忽感到心底有些空洞洞慌张,“你别担心,你病,定会治好,……不会让你……”
“殿下。说过,你终将君临天下。会将整个江山交到你手里……但不希望你是个被争斗磋磨殆尽人,人手中旦握上承受不起权力,就只有两种结果——”
“被权力所驾驭,亦或者,驾驭权力。”
江晏迟鼻子酸,踉跄着走近两步。
月色又被缕云翳遮掩,在无尽苍穹上晕出圈华光,整个夜空灿烂而旖旎,是从未有过美丽。
“他有严重心疾。”
“那个疾,就是。”
江晏迟手指尖战栗着,那凝结皮肉好似又碎成渣滓,在血液中奔涌流窜,在皮肤下划出道道细碎伤口,带着细密而窒息疼痛在心口迸射而出。
阿牧。
“楚歇。你们时常所看到,那个楚歇。”
血液下从脚底凝固,皮肉里好似都结冰般由内而外散着寒意。
“其实直都不喜欢他。”
“因为他总是在做坏事,还会杀人。”
江晏迟看着那人转过头来,嘴角温良笑容里分明带着些许无奈与释然,“可厌恶他,就是厌恶自己。”
神,经,病。
卧槽,卧槽!
是啊,楚歇为什不能是个神经病呢!
双重人格解下!
像是抓住最后根救命绳索,楚歇打开系统调出人设值,看着那数值深深呼吸口气,在心中琢磨小会儿台词,开始走最后场大戏。
“江风予。”
楚歇握紧手中刀刃,指腹感受着刀柄上粗糙图纹。
“成为后面那种吧。”
“楚歇!”江晏迟蓦地绕到他跟前,楚歇不得不暂且压下手中刀,双眼眸尽显疏离,“为什,想知道为什……为什你会是阿牧,为什帮,不明白,你告诉……”
小太子双眼如丹朱入水,晕开圈浅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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