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副将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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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歇深夜里睡得很浅,算着日子觉得差不多,这几日更是警醒着。
深夜里听到营帐外传来阵碎碎脚步声,顿时喜。然后便听到身后传来声轻轻:“楚大人……”
不是许纯牧声音。
“嘘……楚大人,是许小侯爷副将,姓余。这是许小侯爷令牌您可断真假。小侯爷说您见过这个就会随走。”
欢喜得眼眶发红。
可细想过后,那满溢出欢喜又点点熬成焦苦残渣,时间扶着棺椁情愫莫名。
许纯牧。
果真和楚歇是旧识!
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做到这场假死,总归是他们唱好大场戏,挥挥衣袖又去往北境。
那声音不容置疑,下头只能领命去办。
秋雨如针,场凉。江晏迟披着玄色披风策马在山间踏行,赶到坟前时见已挖开,正在颗颗地拆钉,那匠人还边撬边喃喃:“这棺椁也太轻些……”
江晏迟心底沉。
‘殿下,臣真不适合当您太子妃。’
‘臣喜欢北境无拘无束环境,今日夜里臣便打算动身回北境。’
为那小美人还四处搜刮上好茶叶,就差没把西境九郡翻个底朝天……要是他好这口倒好,美人嘛,大魏多得很!不如殿下再送几个过去?”
江晏迟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茶。
楚歇最喜茶。
“那位美人还有什特征?”
楚歇接过令牌放手心里摸过以后点点头:“你是来救?”
“是。小侯爷说今夜便会动作,消息最快三刻钟便会传到这营帐,必须在寅时三刻前将你带出营帐。”
余副将看到楚歇掀起帘帐后竟是身北匈人服饰,又看眼床头毡帽和地上看着昂贵高筒牛皮靴。
“……”
“来不及换衣服,大人跟走吧。”
瞒过上京城里所有人。若非他今日开棺,兴许他也永远不知道楚歇还活着。
镇国侯府,楚掌印,果真好手段。
“走,眼下立刻动身。”
“殿下要去哪儿。”
江晏迟掩不去眼底缕薄红:“去北境。”
江晏迟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几分浑噩,没空去想这些细枝末节。如今再回想起来总归是觉得哪里怪怪。
许纯牧之前明里暗里那样看重楚歇模样,可楚歇死头七都没过,立刻头也不回地离京去北境。
哐当声。棺椁终于被打开。
“噫?”匠人惊愕声,“空……”
江晏迟没看里头,便听到这句立刻下马,膝盖软差点跌跪在地上,趔趄几步走近看清里头确只防着床棉絮和几件寿衣,心下顿时狂喜。
那信使以为殿下听进自己建议,开心得不行,搜肠刮肚地把自己知道都说出来:“瘦瘦弱弱,很白。听说是有双极好看桃花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山里狐狸成精怪……哦对,好像那美人还身上带伤,忽敕尔把西境有些名气大夫都绑到营帐里去给那小美人看伤……”
“原来,他好这口。”驿站小使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是喜欢弱柳扶风,那也不难,好找,好找!”
太子殿下脸色越忽红忽白。
负手来回踱步几遭,猛地说:“去城西山丘,给把楚歇墓撬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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