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放在现世已经是个成年人。
“是。掌印将生辰记得好生清楚,自己都差点忘。”他贴过来,“最近那个‘你’出现时间越来越短,你可觉得有什异样。”
有什异样,没有。
都是。
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单纯地觉得这个性格比较好跟你斡旋而已,怕那个善良性子吃不住你那些软软腻腻花招而已。
说得倒是正义凛然。在东宫休养半个月他伤早就好四五成,江晏迟回回都用这个理由跟自己同塌而眠,动手动脚。
这种人他在前世也不是没见过。
见人没有什反抗之力,便喜欢找个冠冕堂皇理由圈在身边,慢慢蚕食。这是狩猎者本能。
但这种欲望也是可以被利用。
就像他利用忽敕尔,就像他利用江晏迟。
难道是前段时间御医药还是有些效果。两个性子果真可以融合不是。
江晏迟大喜过望。
夜里阿牧性子纯良,但是防备心太弱,像是盏易碎琉璃灯个不仔细就会被打碎。而白日楚歇过刚易折,树敌太多,少些温软和顾虑,做事情也十分偏激。
如果能融合话。
再好不过。
雨势渐大。已经是披风盖不住瓢泼大雨,空中传来闷雷阵阵。
太子只能先找山脚下破旧小驿站落脚,叫店小二烧热水,取好几个炭盆来烘烤湿衣,楚歇喝下碗浓浓姜汤,将衣物换缩在被子里抱着汤婆子暖身。
江晏迟将人腰带解开搂在怀里,整个人贴上去从后面将人抱住,手又伸进衣服里将湿透纱布层层拆。
偶尔牵扯到点粘住部分,怀里人就会轻轻颤抖下,但咬着牙不会出声。
还好,已经结痂七七八八。上药都是极好,御医说以后也应当不会留疤痕。
“是你压制住,还是他不愿意‘出来’。”江晏迟却像是有些想法,追问着。
“……””你别忘,你答应过,不能骗。“江晏迟听个开头不知怎就觉得他想胡诌,先发制人敲打两句,”只是担心你而已,你不必防备心如此
前世许多零散记忆再次被勾起。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不大想得起前世许多,也并不愿意回想。
他只深深地记住点。他得回去,小音需要他。
于是他没有反抗,江晏迟继续往下,但浅尝辄止,每次都是探查过伤处后便收手。
反复在他底线上试探,却从不真正越界。
“太子殿下真长大。”楚歇这感慨着,觉得自己不能再将他单纯地看做个孩子,“下个月十七,你便十八,是不是。”
看来刘太医果真还是治疗癔症妙手,回去还得再教他看看才是。
现在眼前这个人,是像白天多点,还是晚上呢。
他路往下摸,刚刚要拽住他裤子,便听到冷冷声:“江晏迟,你别太过分。”
好吧,是白天那只。
他停住手,“淋雨,得看看你伤势如何。”
江晏迟瞧见那藏在被褥里隐约可见背脊,薄薄背阔肌之间条微凸往下延伸,细腻如玉肩头露在外头。
太子将被褥拉上些,盖到脖颈。
“冷不冷。”
“还行。”
听着这瓮声瓮气回答。太子总觉得眼前楚歇即像白日,又像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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