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有下马,而是看着许纯牧:“你为何也会出现在濮阳郡?”
“别进城。”许纯牧说,“他们会杀你。”
楚歇隐隐察觉哪里不对。
他们,他们是谁。
许家人来濮阳郡?
他本人像是记不住,昨夜楚歇捂着心口蜷在自己怀里,字句地说:“应该起去死。”
这让江晏迟想到当年沈家灭门,只有他个人活下来。
他去驿站再买匹马,快马加鞭地回上京城。
直入苏太傅府邸。
他有太多事情不明白。
“不必,这些事可以。你回上京城去吧。”楚歇语气明快,和昨夜里那个他完全不同。
将走时,江晏迟伸出手牵住楚歇冰冷手指。
动作很温柔,甚至有些缠绵意味。
楚歇回过头看他眼:“怎。”
“阿歇,此事成。们就成婚。”
他知道。爷爷竟知道楚歇身份。许纯牧踉跄好几步,惊觉事情不妙。
“他是当年沈家遗孤。豫北王,当年是你大开西北关口,放那月氏人直入上京城,谁不知道你当年也是帮过宣和帝。你以为,楚歇会放过你吗。”
“他是来复仇。”
许邑沉吟。
“他不死,上京城将永无宁日。”
下需要,是位贤明宽厚君王。”
许纯牧惊愕。
“爷爷,这可是谋逆!”
许邑将手搭放在江似岚肩上,“当年宣和帝是手扶上,如今他这唯孙子,和他样可弑父,可杀兄,他眼神……和那个人太像。同样错误不能犯第二次。”
“似岚是看着长大,脾气秉性最是清楚,和们纯牧样都是良善之人。要保不是陛下正统,而是您儿子,江世子。”
那这
与此同时,楚歇刚刚行至郡王府外,还未进城门,听见声哨叫向来温顺马儿受惊似倏然掉头,往西北方向奔去。
走百十来步,他瞧见道旁树荫下那熟悉身影。
是许纯牧。
“阿歇,你伤……好些吗。”
许纯牧走近,替他牵住缰绳,伸出只手要将他扶下马。
楚歇怔。
“成为真正太子,你便可永远只做那无忧无虑,再无烦扰楚大人,你等着,好不好。”
那人微微笑,没有应答。
江晏迟望着那山道上渐渐远去身影发怔。
楚歇状况远比他想象中更严重。
***
再清醒过来时,看到江晏迟眼神深邃地坐在床边,副讳莫如深模样。
场雨停,已是天明。因这个小小变故,二人都没能再睡着。清晨时分,江晏迟将唯匹马给楚歇,嘱咐他到郡王府万事小心。
“阿歇。”
将楚歇扶上马后,他像是有些不放心,“要不,同你起去吧。”
“太子如今敢如此行事,定是与那楚歇互为臂膀,意图把控整个上京城。再这样下去,连们边境许氏说不定也会被他设计陷害,就像当年……罢,罢。郡王听句劝,若是明日楚歇回来,先将他杀。”
许纯牧脸色骤然苍白。
“他可是御前掌印!”
豫北王瞪大眼,摇着头,“不能杀,不能杀……”
“谋大事者,怎可手软。”许邑道,“你可知楚歇真正身份?你可知他为何非杀陈莲洲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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