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逃。
“就算再难,也得试试。许纯牧,许邑胆敢造次,那就是造反!江晏迟是陛下唯儿子,江晏迟才是唯正统储君!”
“爷爷他不是第次造反。二十三年前他就成功过次……”
许纯牧哽下,说,“二十三年前,就是他扶持宣和帝登上帝位,害死本是正统皇帝与太子……阿歇,没有办法,真没有办法……太子殿下好歹是皇族血脉,顶多幽禁,可你若是再掺和进去,必死无疑……”
许纯牧固执拦在楚歇身前:“天下已经乱,像二十三年前样,彻底乱……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楚歇,别再搅弄进去。”
借刀杀人计,不就被识破吗。
若是江景谙之死被状告州府,那江晏迟太子之位是不是就要保不住!楚歇倏然拉住缰绳:“不行,得去找豫北郡王……”
“阿歇,别去!”
许纯牧下拦在路中央,截住他去路:“你别掺和,你真会没命。爷爷……爷爷就在城里,纵使你有本事劝服豫北王,爷爷也不会让你活着见到他,快逃吧,阿歇,带你起逃,们不回上京城,也不回北境,们……”
逃。
他跟着许纯牧逃。
江晏迟怎办。
是他将江晏迟拉下水,如今若是他跟着许纯牧临阵脱逃跑,像是什样子。
简直就像是他跟着许家人给太子设下个连环计样,让本来胜券在握江晏迟陷入孤立无援处境。
多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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