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两极,在眼里那都是你。只
“但是如今想坐稳这个位置,谋个长远。你曾跟说过,有时候好像只要个人活着,这个世界就还有希望……”
江晏迟道,“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楚歇浑身抖:“殿下,你别忘,‘’有可能是会消失。如果最后只剩下那个恶楚歇,你——”
江晏迟心口疼:“不会,你不会——”
“会。”楚歇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江晏迟,“如果最后只剩下他,陛下定要将彻彻底底忘。当个好皇帝,好好护着你娘亲,去过自己人生……”
“阿歇。”
他将下巴抵在楚歇肩膀上,蹭蹭他耳垂,“朝堂上事情,你就不用管太多。”
“许纯牧用兵奇神,对西北地势极为解,陛下,只有他能在忽敕尔手上讨到好……”
“知道他救你。”
将手从水池里伸出,掐上楚歇下巴,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但是报恩,不是这报,君王之道,讲究制衡。许纯牧在北境本就声望极高,若再得此军功,只怕长明军此后只知镇国侯,不知皇帝。不是不愿信他,而是人心……本就禁不起试探。”
只能将实情和盘托出:“那兵法其实也不是他出,是许纯牧……”
“许纯牧?”
“嗯,当时们流落到淮崎郡,他是采纳许纯牧兵法才答应那场战,凭他自己根本——”
江晏迟抿抿嘴,忽不言语。
“说都是真。如今许家兵马管半就在西北境,陛下何不直接让许纯牧去打这场仗,三十万兵马也总比十五万好……”
江晏迟愣住:“你知道,忘不掉。不管是眼前这个你,还是白日里那个你,都是你。”
“那个楚歇恶贯满盈,陛下将他当做去顺他意,就只会不断被推入深渊。您本来可以当个好皇帝,如果没有话,您定是个好皇帝。”楚歇难得亲昵举止,却是说着如此残忍话,皇帝嘴角浮着苦笑,“您喜欢只是这个善良,是不是。如果这个消失,陛下……就放下楚歇吧。”
楚歇试探着江晏迟。
反正你喜欢,只不过是演出来个影子。年少时喜欢,总是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你还有漫长生。
可江晏迟却矢口否认。
坐在这个位置,稍稍行差踏错,就会万劫不复。
“既然如此,那你还引胡兵乱境,你还杀许邑,你还……”
“那是以为你死。”
下巴处手势加重,掐得他生出几分痛意,“你死,便什也不管。”
“但你活着,就得往上爬,就得深思熟虑坐稳这个位置。楚歇,如果不是为你和阿娘,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
“许家毕竟是造反,刚处死他父亲和爷爷,如今又将三十万兵权还给他,岂不是明摆着要他造反。”
“不会。”楚歇笃定道,“因为他是最有底线,这也正是他流落淮崎郡,却没有帮他爷爷引胡兵入境,反而为陛下抵御外敌原因。”
“就算天下人都反陛下,许纯牧也绝不会反。”
江晏迟又不说话,只默默地将人搂得更紧几分。
“陛下与其相信个不知道哪个山窝里出来赵家远亲,何不相信许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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