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逼不得已,
“怎。”
身后传来询问,“好像忧心忡忡似。”
楚歇没答。
“你别担心太多事,西境战乱很快也会平,们先尽快大婚,就选在这个月二十七可好,那是个好日子……”
大婚这快吗,你不得筹备半年吗。
可是,江晏迟对他分外珍重,让他心情有些沉重。
在强走剧情后,这孩子人物线是走偏得最厉害。他提前坐稳太子之位,提前通过弑父手段登上帝位,他甚至杀本不会死许邑,引胡兵乱西境……
揠苗助长后,虽险中求胜比原剧情更快地登上帝位,可江晏迟原本稳如泰山皇位如今也是危机四伏。
原本事业心爆棚主角,如今却心扑在自己身上。
好好正派之路,已经走得快要像昏君般。
青丝入水,散开,二人长发交错在处,像极墨入池水。江晏迟取来旁木梳,取来缕湿透发,为楚歇耐心地打理着长发。
“也不会勉强你,你不愿意,就什也不做。”
他嗓音近在耳畔,比这暖暖池水更温柔,最后几个字化作气音扫在楚歇耳廓里。
气氛太过旖旎。
他竟分不清如今脸上薄红是因这热腾池水熏出,还是因旁。
疤痕都会褪去。
就是那杖毙时候棍棍下去都是照着筋骨打,伤筋动骨百天,内里还是得再养番。
这干净如玉人,就该贵重地温养,像是那高阁之上笼中雀样日日夜夜仔细看顾。
怎能让他雨打风吹,落下身伤痛。
江晏迟心底火苗点点被这纵横交错伤痕冷冷浇灭。
不对,西境战乱……
“殿下,让许纯牧将功折罪,退御北匈吧。”
“许纯牧向来只在北境打仗,西境地形用兵也不熟……”
楚歇担心江晏迟再往赵灵瞿手中加派兵权,立刻解释,“不,他很熟,他可以。那赵灵瞿不过碰巧打赢场……”
“那可不是碰巧。”江晏迟低笑声,“你不懂用兵,淮崎郡地势山多而无险,难守易攻,他能用十五万兵马退……”
江景谙死,将他牵扯进来。
许邑造反时候,自己也完全没有帮他。
好像直都在给他带来麻烦。
再过四个月——江晏迟原本登基之日到,许纯牧成功活下来,自己回去现世后,江晏迟会怎样呢。
楚歇难得地陷入困惑。
曾险些将自己打死这件事,竟成江晏迟心底这大阴影。他反复地放不开这件事,反倒是楚歇自己,除当初疼得咒骂外,并没有太在意。
害怕什,也根本没有。
就像赵煊给他毒酒,他也不曾真觉得自己被背叛,心底点生气和失望也没有。
这个个人物在他眼里不过像是阅读理解试卷。
他只想要读懂,解题,得满分。
满心满眼地只剩下怜惜与悔意。
是他没有早点认出他意中人,是他做还不够好。
楚歇还担心着他会继续做什,却不想他将小裤为自己穿上。将人抱着入满是花瓣浴池。
雾气氤氲着,很快将皮肤熏得微微发红。
“你放心,从今以后……”江晏迟将他困在怀中,软玉温香地又亲吻脸颊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自己。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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