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只问两句。第,祁大人知不知道您应天府里前几日关着哪位要紧人物。”
祁岁眼风微抬。
“第二句,祁大人果真,觉得此人应当扣下吗。”
咚地声,杯盏落案。
“此事祁某不方便言谈,今日就此告别——”
气氛再次僵住。
赵煊想着楚歇往日里性子,如今闻言心都提起来。祁岁中举时间不长,还未摸爬滚打够,不懂这瘦死骆驼比马大道理。
话里话外竟都没有余地留给对方。
“楚大人——”
“他是皇后,不是楚大人。”祁岁打断赵煊,终于有些胃口似喝口面前茶水,眼里带着几分客气,“你既选以色侍人,想方设法爬上陛下床榻,就不该还想着插手朝堂上事,今日不管娘娘要说什,祁某人都是答应不得。”
赵煊和祁岁对视眼,祁岁欲开口,赵煊拦下没能拦住。
“娘娘难道不知,就在今晨,陛下刚刚下令削您掌印之职。”
楚歇脸色微变。
祁岁声音淡漠,似乎对皇帝做法很是认可,“前朝后宫本不该相通。娘娘您已现在无权过问朝堂中事。”
江……晏迟。你他妈动作是真快。
这久,他还要来清算这些旧账吧。
楚歇揣摩着他神色,低声道:“要私下见见这位祁大人,你替将他约出来。”
日上三竿,茶楼里高堂满座。雅间里赵煊领着那祁岁再次见到楚歇。
“祁大人。”楚歇很客气地推杯,祁岁却未应他。
“贵客,皇后娘娘竟在此,不知见下官有何贵干。”祁岁正襟危坐,并没有打算吃那口酒水,只看着楚歇,“下官公务繁忙,怕是不得空给娘娘消遣什。”
“是月氏人扣下许纯牧。”
“赵煊,你知道是不是。当朝太傅苏明鞍就是当年月氏余孽!他如今把持朝政,操控皇帝,连戍守边境小侯爷都敢拦——这样事,祁大人难道……”
“为天子之臣,自然只听天子之令。”祁岁冷声打断,“楚娘娘莫要再多说。”
“你不救他,他会死在月氏人手里。”
楚歇起身拦住
“哪里。楚某今日是来感谢几年前在宫宴时,祁大人对楚某恩情。”
楚歇退让步,旧事重提,“幸得当年祁大人夜宴里将楚某带出宫城,才免楚某出丑。祁大人以德报怨,高风亮节。楚某是知道。”
赵煊瞪大双眼。
楚歇这张嘴真好似骗人鬼。
“哼。”
楚歇在心底嗤笑。
“楚大人,祁大人就是这个性子,讲话根本——”赵煊端水,从中调和。
“祁大人还是这样,说话都不大给自己留后路。”
祁岁眼神寡淡,“只是说话不留,不像娘娘,做事都不留。”说罢又摆出副‘早就知道你会落得如此下场’申请,乜楚歇眼,又点破道,“娘娘难道不知道,就在两个时辰前,楚府里干人等都已经被关押起来吗。”
“现如今赵小世子还能来见您,实在是他颗心着实念旧。”
还挺记仇。
楚歇默不作声地勾着嘴角。
“与祁大人要谈就是公事。”
祁岁眼神凛冽,“皇后娘娘要和臣谈公事,那臣是个字也不敢说。”
“不是皇后,是楚掌印。”楚歇端正地摆着官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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