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树影重重下,金丝笼中黄鹂扑腾着翅膀躲向笼中角。双稚嫩手摸住刀柄,刚刚抽出却被另只手遏住。
瞳孔里映着残忍幕。
盘踞在树上毒蛇口将黄鹂鸟叼住,很快鸟儿没气息。
“你知道为什那只鸟会死吗。”
“住口!陈莲洲,你胆敢——”
嗤。
声极轻动静,柄寒剑没入那老夫人心口。
门扉吱呀声被推动,男人转过头来惊喝:“谁!”
那女子立刻扑来,将自己紧紧抱住。他听到孩子嘶哑恸哭:“祖母,祖母!阿娘,阿娘……阿娘他杀祖母……”
恍若整个身体浸入冰冷水底,他几乎不能呼吸。
面前白墙好似化作妈妈z.sha时瓷墙,地板上带血涟漪泛开。
‘阿歇,阿歇……’
‘你听说,别看血,你看,深呼吸……’
他手紧紧捂着口鼻,强迫着又挪开,大张着口,像是用尽身力气似猛地大喘出口气,可也仅仅是口,脑中很快又嗡嗡作响。
“暂时?”
他微微眯起眼,抬头看着无尽黑暗,“你答应过,只要救许纯牧,你就甘心将身体让给,你可不能——”
话音未落,他隐约间听到耳畔传来些奇怪声音,像是时钟滴答。猛地睁眼,才发觉自己置身于间陌生屋子。
心底终于松口气,可很快,他就发现屋子太过安静。
门,窗,都是紧闭。
这场镜花水月梦境里,梦倏忽十数载。
也该到梦醒时候。
“怎,宿主。”系统有些担忧地问。
“没什。”
再转过头来,却听到那岑寂黑暗里传来熟悉声音。
“因为……你不让救它。”
女人却只是伸手捂住自己嘴巴。
“阿爹呢……阿娘,阿爹怎还不回来……”
那女子哽咽着摇头。
“沈弃安叛国重罪当诛,日不回上京,日就得死个沈家人。郡主,您还是早些书信,将夫人丧事告知将军,否则,下个死是谁,可就说不准。”
那泪眼婆娑里,陈莲洲讥诮笑容深刻进脑海。
心头开始剧烈震颤。
这种感觉,是共情。
眼前幕幕开始飞快变幻。
只可见丝缝隙门扉里,明黄色裙裾女子钗环明艳,身旁站着位稍年长老夫人,二人身影交叠,依稀可见,而面前站着男人十分眼熟。
“夫人,日杀人,那是陛下命令。”
连点风声都听不到。
屋子里甚至弥漫着淡淡血腥气。
那瞬间,他双膝跪地,手撑着木地板整个人躬着身躯,剧烈发颤,“你……”
该死。
手脚并用地要往窗户爬去,可手肘却无力支撑他身子,抬起手又无力地垂下。身子侧倒,只能紧紧揪住胸口,隐约间,好像还能听见噼啪火烧声。
“怎样。”
“把许纯牧送出城,他会偏安隅。作为普通人,这辈子虽然没有富贵,但也不会有什坎坷。”楚歇照实说。
那黑暗中声音顿,“你以为将许纯牧送出上京城,就能彻底解他身上杀机吗。”黑暗中声音靠近,仿佛那人便在自己跟前似。
楚歇眉头拧紧,“那不然呢。”
“先暂时,将你身体交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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