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楚歇弯腰吐两口水,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许久没听过他咳得这厉害,江晏迟听着有些心惊,忙问,“怎样,没事吧。”替他拍着背脊,这才发觉触手片细腻如玉,像是被毒蛇咬似下松手。
楚歇失支撑,下没站稳又跌进池子里。
江晏迟只能再将人捞着,另只手伸进池子里去摸他那件散在水中里衣。
摸半天可算摸着,可也湿透,往那人身上披,雪白单薄件根本不像能挡着什。江晏迟立刻将他身子压低些,藏在白雾里冷声:“愣着作什,出去追人!”
将手中短匕丢出,哐当声扔在地上。
楚歇竟像是松口气。
却在二人都放松瞬间,将袖中刀鞘飞掷而出,正打在持刀那只手上,逼得人弃刀连退几步。
楚歇被松开,江晏迟立刻掠身向前,足尖勾起地上短匕首反手往许纯牧喉头扫,擦着皮肉险些割伤那人。
踉跄两步站定,许纯牧抽出腰侧长剑,与太子殿下过起招来。
因为这世楚歇和太子关系亲厚,楚府素日里都是支禁军格外护卫着。且今日江晏迟恰就宿在府内,这行偷盗之事就更易被捉拿。
“太,太子殿下,您先出去吧。”楚歇脸色有些奇怪。
江晏迟静默会儿,将袖中小刀缓缓抽出,“楚哥哥别怕。”紧接着目光挪到他身后那黑衣人身上,话却是对楚歇说,“会救你。”
你这话说得更怕。
身后人察觉些许异样,立刻扬声喝道:“将你袖中之物丢出来!”
楚歇听那语气就觉得背脊发凉,许多记忆如雨后春笋争相冒出,又被他生生压下。
果真是同个人啊,发起火来那语气样样。
楚歇额头沁出点汗来。
“别过来。”
“诶,别过来。”楚歇跟着许纯牧重复,“要不,你们先出去……”
待到禁军都赶出去。
他便伸手将自己镶玉腰带解替他将里衣束好。
指腹划过锁骨,心口,另只手扶着他腰后。
光洁得没有半点疤痕。
太子
江晏迟惊异于此人身手之矫健,且总觉得身法有些熟悉,像是之前交过手。
正在疑惑当口,听着边上扑通声。
楚歇竟然下栽进池水深处,时间没能爬起来,在里头扑腾下,又呛两口水进去。
便是这分神片刻,许纯牧循着契机,立刻翻身从窗外飞身而去。
太子顾不得两头,翻身跳进雾气氤氲热水池子里,将人脑袋先捞出来。
江晏迟动作停滞。
这声音似是有些耳熟。
楚歇被震得耳朵发疼,立刻附和:“丢,丢出来啊。”
“楚哥哥……”
“太子殿下,你先带着人出去吧。”他语气几乎是带着些许恳求,旁人听上去只觉得他过分惜命,可江晏迟却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
脖子上刀近点,许纯牧顺着楚歇话又进步威胁:“出去!”
江晏迟眼底针芒闪,已然紧握袖中小刀。楚歇虽看不出他动作,可他太解这孩子。
越是这样静默,越是有杀机。
许纯牧身手本是天花板级别,上世他能从铁板块楚府里将证据和解药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不是没有原因。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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