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楚歇忍不住笑出声。
江晏迟这才转过头来,惊喜地问,“你醒?”
楚歇披着外衣走向窗边,伸手替他拂去衣领处雪:“怎不叫别人去挂。”
江晏迟将怀中副小字小心地展开,怕被小雪沾湿:“自己写,自然是要自己挂。你看。”
“跟你起挂。”楚歇瞄眼,想要从窗子处直接爬过去,可是抬脚牵扯到,隐忍地皱下眉。
身上异常地清爽,好似昨夜切全部是梦。
可稍动又觉得有些异样。
不是梦。
虽说他依诺没有做到最后,可到底也是没少折腾,浑身散架似地酸疼。
江晏迟不许人打搅他睡觉,故而此刻屋内空荡荡只有他,楚歇享受着着难得片刻宁静,倚靠在床榻上看着窗外银装素裹。
什,那绯红从耳后根路蔓延到脖子。
可今夜到底也是新婚,若是真什都不让他做,好像也说不过去。
江晏迟眼微微眯起。
他果真还是容易心软。
便再亲吻他眉心:“你放心,绝不会再伤害你。”
江晏迟似是明白什,将手中小字交到他手里:“拿好。”然后伸出手捞住他腰,用劲扶稳后将人直接从窗子里抱出来,另只手托着他腿,像是抱小孩似。
楚歇长手长脚地站不稳,伸手要去搂他脖子,那小字也就直接摁在他脸上。
差点没抓花那张脸。
江晏迟将扶着腰侧手适时地抵着他后背,宽厚手掌施力,楚歇很快稳住身形,抬手去够那头顶斜高枝。
楚歇抬手将小字挂上枝头,江晏迟将他放下,二人抬头看着那挂满霜雪枝头挂着五彩花灯。灯下飘着红绸。
原来昨夜下场深秋雪。
那皎洁白,好像掩盖世间所有伤痛与黑暗。待到来年春风吹融,新绿又将冒头,生长出片全新春景。
他成婚,他在这个世间,拥有个小小家。并不是血缘带来天生羁绊,而是——
他遇见个喜欢人。
就这样静静地坐许久,恰好江晏迟亲自在外头挂新小字和彩灯,怕吵到楚歇脚步都放得格外轻,小心翼翼地将纸折小灯挂在积雪枝头,震动小片雪落在他脖子。
“点点也不会。”
像是护着易碎琉璃,他动作先是轻柔缓慢。渐入佳境后便有些压不住焦躁,楚歇呼吸被撞碎,手指揪住正红喜被久久没有松开……
天快亮时江晏迟抱着他避开外头人去沐浴,温热池水让他神思倦怠,不过片刻直接在浴池里睡过去。
翌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他好似做很长很长梦,梦里江晏迟时而,bao虐异常,时而温柔有加。他心情在惊惧和依赖间来回切换,直到梦境彻底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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