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斟酌下,道:“也不是,就是直觉溯长老心思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师妹琢磨他心思做什?是,听说溯道友在门中颇受女修欢迎,莫非也包括师妹?”卫枕流略皱眉,认真起来,慎重劝告道,“你还小,当以修炼为重,旁心思暂时莫动。”
“不是不是,溯长老不是喜欢类型。”谢蕴昭迅速摇头,“喜欢……嗯,喜欢更稳重可靠些人。”
卫枕流不知怎松口气,笑说:“师妹性子跳脱,自然是稳重可靠道侣更合适……罢,同你说这些干什,你还小呢。总之,这些闲事等你第四境过后再谈吧。”
“觉得也没那小吧……”
“觉得他怪怪。”谢蕴昭坦然道,想想又问,“师兄,你觉得他是好人……好妖?”
好人……
卫枕流垂垂眼,细密长睫轻轻颤,口中却笑问:“师妹眼中,什是‘好’?”
语气竟颇为认真。
再对上他乌檀木似眼睛,谢蕴昭不知怎地怔怔,放软声音说:“只要不伤害无辜、不主动害人就行。”
兄和石无患情感值从未出现。莫非,这是原著钦定天之骄子特权?不行,不能这想,现在开始要放弃原著滤镜。
卫枕流自是已收捡好面上神情,只笑看她眉眼灵动,没有透露丝毫方才情绪波动。
谢蕴昭开门见山,问:“师兄,你是怎认识溯长老?”
“师妹是说……溯道友?”
卫枕流讶然,紧接着目光闪。
卫枕流果断地忽略这句抗议,只说:“师妹不用担心溯道友。他修为虽高,也不过归真境初阶,辰极岛满门师长在此,即便他真有什异动,也不足为虑。”
*
师兄回来后,便也起恢复接送她上下学习惯。谢蕴昭感觉自己变成前世某个同学,到高中父母也还坚持每天接送,每每搞得她颇觉丢脸,为此与父母吵很多次架。
如果谢蕴昭真是个17岁少女,多半也会和卫枕流生气,但她不是,所以乐得当条蹭别人飞剑咸鱼。
既然师兄说溯流光不足
他却又立即追问:“如果是明知有不幸发生,也有能力出手阻止,却袖手旁观、任其发生,这算‘好’?”
谢蕴昭又怔,思索片刻。
“虽然未免凉薄,但只要不推波助澜……算不上‘好’,却也算不上‘不好’吧?只能说不鼓励这样,但也不会惩罚。”谢蕴昭有些小心道,“师兄是说,溯流光是这样妖,还是说……?”
还是在说他自己?这个模糊想法飞快滑过,就被她有意无意地打包扔进意识深处,不愿再想。
她仔细观察师兄神情,却只见他微微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问:“师妹忽然问他,是他让你不开心?”
“在外游历时,偶然经过中州倦鸟山,受溯道友邀请,便与他喝杯寒泉酒。”
他唇畔带笑,声音温润似春风,徐徐而来。没有丝毫异样。
谢蕴昭不觉有疑,继续问:“他是什来历,师兄知道?”
“来历?他似乎是古时大儒用过兰桨沐浴月光而开灵智,又在灵气浓郁之所浸润数百年,最终化形为妖。至今日也有六百余年,想来也非简单之辈。”
说完,卫枕流状似不经意问:“怎想起来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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