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卫六郎松开眉头，笑着点点头：“也是，只有这个法子
。多谢你开导。”
“几句话罢，你可是雇主，
焉能不为雇主分忧？”
两人相视
笑，都感到种格外
默契。于卫六郎而言，这是七年来头次有人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就是赵冰婵听见“林少爷”答得毫不迟疑，心里也更确定他林家少爷身份，饭也吃得更安心起来。
等告辞沈钰，出承云楼，卫六郎满脸客套笑容便陡然收起来，换作皱眉沉思。
“林爻？怎
，你想到什？”因为“林少爷”坚持，赵冰婵和他彼此直呼姓名，倒很有点不拘小节江湖作风。
“沈钰，沈十二郎……听表弟说起过他。”卫六郎低声说，“他狐朋狗友众多，但‘阿留’只会是个人，就是王家六房嫡出子弟——王留。”
“王家？是上西京朱衣巷以北那个王家？”赵冰婵不觉放轻声音，还左右看看，生怕被人听见，“你是说，沈钰身上香味是在王留那儿沾上？”
嗅觉灵敏，决不会错过任何香气。”卫六郎将赵冰婵发现冠到自己头上，防止将来牵扯到她。
他试探道：“十二郎最近是否去过什地方，沾染香气？”
“可从来不去什香铺……呃，香气……”
沈钰露出若有所思神情：“噢，昨天去阿留……去别家拜访，他家点檀香，大概是那时候留下。”
阿留？卫六郎回忆着平京中世家谱，心中忽地跳跳。他装出极为感兴趣模样，急忙问：“那是什样檀香，哪里买，或是自家合成，十二郎可有头绪？”
“恐怕就是如此。不过记得，王留和沈钰年岁相当，七年前也才七岁。”卫六郎感到棘手。他虽然是廷尉之子，但从七年前那件事开始，他和父亲关系就疏远。何况父亲是铁杆谢家支持者，与王家往来不多，甚至与其中几位王大人算得上政敌。
若是其他人，卫六郎大可上门会，就算威逼利诱也要问出真相。但既然对方是王留，那不论看实力还是看关系，他都很难从对方口中得知真相。
更有传说，王、谢两家嫡子人人都有妖仆保护。哪怕他想来硬，也只会被捶软啊。
赵冰婵也看出他为难。她为此松口气，委婉劝道：“既然牵涉到那家，光靠们两个人怕是难以成事。你不如寻下家里关系，找时间和王留套套话？瞧你还挺擅长呢。”
最后句她是含笑调侃。
“这个，”沈钰为难地挠挠头，“对不住啊爻哥，实在没注意。要不……下次问问他，再同你说？”
“可有点等不及。”卫六郎笑道，“不若十二郎为引荐二，自去向那位郎君问询？”
“行啊。”沈钰痛快地应下，忽又流露出点小狡猾，“去问问他，若他愿意，就来答复爻哥。送信是送往泉水巷林府？”
“那便多谢十二郎。”卫六郎接得面不改色。他姑姑便嫁去林家，生有二子，其中名就是林爻，也就是他表兄。两人名字读音相近，年岁也相近，关系更是极好，根本不怕露馅。
沈钰看他应得痛快，心中那点疑虑便尽数消去，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聪明绝顶。接下来饭桌气氛，自是又番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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