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把她拽起来，不由分说将东西塞到她手里，又围着她游
圈，催促道：“快些打开。”
他自己
姿态明明才像小孩子样霸道蛮横，虽然满脸笑意，但因为他发怒或惩罚别人时也是这般笑吟吟模样，所以这笑不但不能缓解他人情绪，反而……
谢蕴昭心情复杂地想，如果是灵蕴经历这幕，或许只会感到害怕……怕这位至高无上龙君又要弄出什
会让她受伤“考验”来。
可现在她站在这里，心里想着师兄，再仔细观察龙君神情，她才能从这幅面貌中辨别出几分熟识情绪。
那是笨拙殷勤、真诚急切，还有想让另个人开心期待。
突然，他直起身，又是笑眯眯模样：“那就好！”
他手按在她头顶，来回摩挲，笑道：“今天是灵蕴生辰，就该高高兴兴才对。”
“……生辰？”
谢蕴昭有些不解。她记得情节描述和灵蕴自述里，都说龙君既不在乎别人生日，也不在乎自己寿辰。
“不错，
瞧你看别人庆祝生日，不总是脸羡慕？明明都成年，却还是小姑娘性子啊。灵蕴真可爱。”
龙君戳戳里面蚌肉，嫌弃地丢到边，笑眯眯道：“真可惜，没有珍珠。灵蕴原来喜欢珍珠？改天们就多找些来挨着掰，总能找到好。”
“对，好像附近还有些千年蚌精……说起来万年蜃精蜃珠也很漂亮，灵蕴想不想看？”
谢蕴昭：……
别说灵蕴，是她话，她简直想跳起来,bao打他顿好吗？！
她没吭声，龙君脸上笑意就淡。他把脸凑得更近，金色眼瞳中心是尖尖深色竖瞳。
离开海底”这项，谢蕴昭还是有些无奈。
不过平心而论……如果是她自己有灵蕴经历，她也不会想留在海底。就算不去须弥山，去别哪里看看也好。
迫于无奈，她选B。能拖会儿是会儿。
“在……研究蚌。”谢蕴昭随便捡起只蚌，睁眼说瞎话，“龙君你看这个蚌又大又圆，说不定能养出漂亮珍珠，不过听说养珍珠很痛苦，还是不养更好……”
“珍珠？”
谢蕴昭打开匣子。
其中静静躺着……是枝鲜红发簪。
珊瑚与宝石制作发簪，做成挂果树枝模样。除材料不同以外，看上去是如此熟悉
他笑意更盛。
当龙君再次伸出双手时，谢蕴昭见他手心里捧个长方形匣子。
匣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晶莹剔透，霞光流动，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
“拿着！”
“因为随意杀蚌，灵蕴不高兴？”
四周水流变得急促起来，还起旋涡。
水是龙君领域，切水流变化、水中居民生死，都只在他念之间。
谢蕴昭默念遍“这是幻境，是过去，不生气”，这才保持微笑，说：“没有，没生气。”
龙君定定地盯她会儿，脸凑得更近，几乎快要碰到她鼻尖。
龙君眼睛里出现感兴趣光彩。他弯腰凑过来，偏偏头，头柔软银白长发也随之往另侧飘飘。
蚌似乎很紧张，张合，吐几个泡泡出来。
他忽然伸手拿过那枚贝壳，接着两手掰。
咔擦。
蚌被掰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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